这话像把刀一样狠狠往季斯言心口扎去。
李然又说:“哇靠,对啊,季斯言你可以啊……”
“你们买好了吗?”顾佳打完电话走进来问,“我记得前面有家酒馆,你们喝酒吗?”
“去!有这好事怎么能不去呢?”李然看看季斯言,“是吧?”
季斯言随便,怎么样都行反正都出来了。
顾佳提醒说:“浅尝即止,明天还有工作。”
还没走近,酒吧的民谣歌声就传遍了小巷内,路过的游客都止步观望,门口贴着一句标语“这个世界会好吗?”
一群人围坐在歌手乐队周围,声调不一的合唱。
氛围很好,但季斯言可能是不大适应,坐了会儿就有些头疼欲裂,她只好和顾佳李然打了声招呼说先回酒店了。
回去的路上,街道两边有一些商铺,路过一家铺面时,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鸟叫声,她止步,偏头看了看。
是一家椰子糖水铺,而吸引她驻足的是一只关在笼子里蹦蹦跶跶牡丹鹦鹉,笼子上写着:「别摸我会咬人」。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在她已经在她刚才已经喝过一杯的情况下,里面的老板热情地来招呼说:“看一下要喝点什么?”
老板是个年岁跟她差不多女人,剪着狼尾碎发,有一处红色的挂耳染。
不会拒绝,她只好问:“有什么推荐吗?”
“我们家的椰子冻是招牌。”
椰子冻前两天祁甜刷视频吵着说想去海城吃的那个?
“就要那个吧。”她找了处位置坐下。
小店的装修很简便,色调搭配又不失轻活,祁甜来了应该会喜欢。
有只小狗从桌椅下咳着走出来,肚子底下拖着很大一块肿瘤,步履蹒跚,像要吐似的一直在卡。从前她肯定不会管,可自从养猫后或者是与祁甜相处后对小动物莫名的多了些怜悯和动容。
她提醒了老板一声。
“没事,它老了,不用管。”老板拎着椰子冻从厨房走出来。
小店就她一个客人,老板没事干了,就坐在她前面的桌椅处玩手机,她低头浅尝了一口不甜也不腻,淡淡的椰香在味蕾处弥漫开。
屋外又走进来一个姑娘,跟祁甜差不多的岁数,剪着齐肩碎发也有一处挂耳染,绿色的。
老板起身跟那姑娘说话,两人去了后厨有布帘遮挡的地方。无意的抬头间,她瞥见老板抱了抱那姑娘。
没一会儿,那姑娘就走了,她无事发生的低头吃着东西。
老板可能看她一个人就与她搭起话来问:“你来金陵旅游吗?”
“出差。”
老板笑了笑:“我看也是。”
……
冷场了一分多钟。
这次季斯言主动的开口问:“刚刚来的女生,是你的…女朋友吗?”
老板抬头,眼神亮了亮:“是,她在这附近上班。”
她用勺子搅了搅椰子里的果冻,迟疑了会儿:“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想了想她又觉得突然问人家的感情私事有些太过冒昧,于是又补充说:“我…喜欢的人,跟她差不多大……”
她很少去这样询问别人,更何况还是情感的问题,不知道怎么询问比较恰当。
老板关了手机,笑了笑:“我看你年纪跟我差不多,我跟我爱人没什么轰轰烈烈的,就她在这边上班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我追的她。”
“你多大?”季斯言问。
“33。”
“我35。”
“看不太出来,比我看着还年轻,”老板感慨说,“我爱人比我还小11岁呢。”
季斯言握着勺子,顿了顿:“她比我小10岁。”
“其实年龄什么的,我是看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三观灵魂是否契合,我有时候也还把自己当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呢……”
老板大约也是看出了季斯言在想些什么,于是就说:“人嘛,要允许自己成熟也要允许自己幼稚,流逝的时间我们是抓不住的,但过去的状态什么样子舒服就什么样子活,反正我就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就在那20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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