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有事外出,沈夫人来了之后,几人才正式坐下。
严星阑抿了一口杯中的茶,不语。
终于,沈夫人开口,直奔主题:星阑,你与沈浥成亲这么久,为何这肚子还没动静啊。
这句话问的直白,严星阑倒是不感到意外,把茶杯放回桌上,沈浥一惊,沈沂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蹙了蹙眉。
严星阑淡淡道:婆母,您太着急了。您如此着急让沈浥为沈氏传宗接代,不如让他纳几房小妾。
沈浥险些一口茶喷出来。
你哥若是知道我因为你不生孩子而纳妾,我就该进沈氏的祠堂了沈浥腹诽。
沈夫人重重一拍桌子,怒道:胡说八道!这种话传出去,让外人怎么想沈氏!
严星阑,你嫁到了沈家,就要守沈家的规矩,拿出做妇人的样子来。你不端茶倒水、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也就罢了,整日闲的发慌。
沈氏的确无聊,我有时也想出去看看,不过无人陪同。严星阑淡淡道。
你沈夫人道,我就应该告诉你,沈氏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许忤逆长辈,你再敢这样,就要试试沈氏的戒鞭。严星阑,你怎么连一点做媳妇的贤良淑德都拿不出来?
方才我不是说了么?我知道这广陵城中有不少色艺双全的绝色女子。改日我就为沈浥纳几房小妾以示贤惠,如何?
沈浥头疼的撑住脑袋。
沈氏要传宗接代,严星阑,你嫁到了沈家,就收起你在严家惯出的小姐脾气。
严星阑抿了口茶:婆母,不瞒您说,我身子有恙,有心无力。
沈浥的脸色越来越奇怪,沈沂瞥了哥哥一眼,没说话。
你沈夫人气急,低骂道,还有脸说不下蛋的东西
严星阑脸色一变,直接起身,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甩了出去,杯子摔到一旁,摔得粉碎。
沈浥好像松了口气,沈沂愣了一下。
沈夫人。严星阑起身道,我念在您是我的长辈,是沈大公子的母亲,唤您一声婆母。但也劳烦您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毕竟您的嘴脸,到现在为止,我完全看清了。
严星阑重新拿起一个茶杯,倒满茶,端起来,举了一下,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杯茶是我敬您的,劳烦之后不要因为这种事来烦我。
说罢,青竹跟在严星阑身后,离开了前厅。
她你们沈夫人看着严星阑头也不回的背影,又转头看着还在喝茶,一言不发的沈浥和沈沂,气的说不出话,愤愤离开。
兄长。沈沂碰了沈浥一下,走远了。
沈浥立刻放下茶杯:那我先回去了。
沈沂笑笑:好。
严小姐?沈浥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就看到了还是像原先一样坐在那里看书的严星阑。
严星阑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书道:沈公子若是因为我刚才的行为来说教,就免了吧。
不是沈浥道,严小姐,你说的其实挺好的。你干了我们两个都不敢干的事情。
严星阑:
沈公子。严星阑正色,我一直想问你,你的母亲特别介意的,那位你在沈氏里为她立碑的阿芩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沈浥愣了一下:严小姐为何问这个?
没什么。严星阑挥了挥手,青竹离开了,我一直很好奇,只不过成婚那晚我没问你便是了。
这样啊。沈浥也坐下来,我说的有一些还是推测,没有证实。
阿芩姑娘是银凤观的人。但不是亲生的。
银凤观?萧氏?严星阑一惊,那你为何不告诉萧小姐?
这些都是她亲口和我说的。而且她有萧氏的玉佩,她的话应该不会有假。沈浥道,我一直让她住在丽妍坊。但是我不知道我们那天的谈话是不是被什么人听去了,有一批人开始频繁地出入丽妍坊,对阿芩姑娘有所企图。
后来有一天,她受了伤。而且是傀儡之毒。说到这个,沈浥的面色比刚才更凝重,她没有灵脉,修为也不怎么样,这种毒抗不过去。死了。
严星阑蹙眉道:那些人想要灭门银凤观,也不至于从一个养女下手。
我不知道。沈浥道,她死前,她死的那一晚,跟我说了很多话。大多都是在讲萧氏曾经对他多么多么好,她有多么亏欠。
最后,她希望自己的死不要对萧氏,尤其是萧氏的两位小姐造成什么麻烦。
严星阑抿了抿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没说话。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沈浥问了一句。
严星阑笑笑:沈公子都这么说了,岂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你对我还有所保留么?
不是。沈浥道,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我的秘密。只是我想你哥也不会想让你趟我的这滩浑水。再把你卷进什么事情里,你哥不得要我的命啊。
我之前其实跟你提到过一点这件事,可能你忘记了。
你给我看的那张画像严星阑回忆起来了当时的情景,可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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