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澋煜:
沈浥:噗
笑什么。这点小事我还能看不出来?褚玉烟翻了个白眼,好了,别东拉西扯这些有的没的了。
处理完伤口又包扎好,上了药,就已经是后半夜了。沈浥伤的不如严澋煜重,都是些皮外伤,也没有耗费多长时间。
褚玉烟沾了一身的血腥气,出门透气。
褚医师。听到有人叫自己,褚玉烟伸了个懒腰,转过头去。
严小姐,这么晚还不去歇息吗?药还按时服着吧。
严星阑行礼道:按时服着,身体已好了许多。多谢褚医师救命之恩。
医师治病救人是应当的,不必道谢。褚玉烟笑笑,掩盖起脸上疲惫的神色,严小姐忙碌了一天,应当也疲惫了吧,怎么不去休息?
很多事一直都是俞小姐做的,我只是打打下手而已。严星阑脸上倒是没什么倦色,但有些憔悴。
怎么会睡不着啊?褚玉烟笑笑,是心里藏了事?还是牵挂着人?
严星阑轻声道:褚医师莫要明知故问了。您这么晚出来,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她嗅到了褚玉烟身上的血腥气:是什么人受伤了?
是啊。我医治了许久。褚玉烟受了嘱咐,不和严星阑说这件事。她不打算直接挑明,但也不打算骗严星阑。
敢问是什么病人?严星阑似乎料到了这一点,是我想的那样吗?
医治的时候实在是耗费了些心神,反倒是睡不着了。褚玉烟道,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伤的有些重了。不过褚某的医术,就不劳严小姐担心了。
自然,褚医师赈济天下苍生,我一直十分佩服,对您的医术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我有一些猜想。
褚玉烟轻声笑了两声:严小姐聪慧非常,这种事我怎么好多说呢?
严星阑神色一变,微微吸了口气,拱手道:多谢褚医师。
不必。
看见严星阑疾步走向那间屋子,褚玉烟松了口气。
卖就卖了吧褚玉烟赶紧溜走,嘟囔一句,真是,别说这么一点儿大的地,就这破屋子烂棚子四面漏风,能藏住事儿就怪了
大半夜的做什么萧鸢感觉到身边的人在动,纵使那人动作很缓很轻,她还是感觉到了,缓缓转醒。
吵醒你了。俞轻风穿好了外衣,正用簪子将头发绾起来,睡不着,出去走走。你睡吧,没事。
这么一说,倒是显得我没心没肺了,都什么状况了还睡得着觉。萧鸢笑了一声,也坐起身,系好衣带,心里藏着什么事啊,不告诉我。
哪有。我只是突然有些后怕。俞轻风垂眸,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想这些事。
睡不着的时候想了想,突然发现我们居然有那么多瞬间就已经和死很接近了,回想起来,还是很害怕。俞轻风无奈的笑笑,想了许久,反倒是越想越清醒了。
死萧鸢喃喃自语,有些时候,我奢求一些东西的时候,我为了许多做不到的事气恼的时候太多了可是,卧病的时候,受伤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活着。
俞轻风低下头:萧鸢姑娘,娄诗泠该杀吗?
为什么问这个?萧鸢有些疑惑。她已经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讲给了俞轻风听,当时俞轻风也没有多问什么。
不知道。俞轻风低语,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看。
该杀。如果当时不是她自杀,我也不会让她活着离开。萧鸢道,听了她的遭遇,我同情她、怜悯她,可是不能原谅她。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于我,于我们而言,我倒觉得只是一位做了错事的故人罢了。
的确。俞轻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我现在倒是的确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了。
我陪你出去走走吗?你想去哪儿?萧鸢下了榻,将蜡烛装进一旁的旧灯罩里。
其实也不想去哪儿就是不想一直闷在这里了俞轻风两手摩挲了几下,像个向爹娘提无理要求的小孩子,不过你不困吗?
被这么多事里里外外折腾了一通,倒也确实没什么睡意了。萧鸢弯了弯眼睛,走吧。
虽然已经到了春天,外面依旧没什么春意,黑压压的树上有几片绿的不那么鲜嫩的叶子,草丛里零零星星有几株颜色黯淡的野花,倒是有几分秋的萧瑟之意。
萧鸢不喜欢岚山镇,即便它现在每个地方都花团锦簇也不喜欢。岚山镇在她心里和广陵城北的地位差不多。无方阵这个夺去了萧桐生命的法阵,就是被建立在这里。
她好像还能看见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属于过去和现在很多人的。
广陵现下应当繁花似锦了吧。萧鸢望向广陵的方向,或许我栽在酒肆院子里的琼花也快要开了。你见过琼花从开到败吗?有人说花只有盛放的时候才引人驻足,我倒是觉得,琼花开的时候像一朵云,败的时候就是散落在地上的云的碎片。
俞轻风弯了弯唇角:我只见过它盛开,有些可惜了。只可惜我从前不种花卉,只种竹子。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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