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专门跑到你家就为了送一枚你遗落的珍珠耳坠?”
“嗯。”商枝面朝下,把脸蒙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她最近总是时不时回想起那天尴尬的情形,连带着情绪也不高涨,整个人恹恹的。
李木栖啧啧两声,“还嗯,我跟你说,你家席先生绝对有点问题。”
“有点···问题?”商枝的注意力都被后半句话吸引,甚至没察觉这句话的前缀——你家。
“是啊,”她见商枝没纠正自己,嘴角神秘的笑容又扩大些,“有点——喜欢你。”
“开什么玩笑,”商枝觉得有些荒谬,向下压了压眉尖,“他那是涵养好,再加上联姻的关系,对我比较客气。”
“你还是不太了解男人,”李木栖见她一副榆木疙瘩的模样,连声叹气,“我的宝,你啥时候能开点窍啊?”
“木木,你真的想多了,没有的事。”
商枝不知道该怎么纠正李木栖的想法,衣服那件事太尴尬,她没好意思说,这就导致两人产生了认知上的差异。
她有些忸怩,“我跟他之间还发生过别的事,跟感情无关。总之是你误会了。”
李木栖双手抱胸,“是吗?好,那我换个问法。你,有没有哪怕一点点——喜欢他?”
商枝被这话榔头敲了一猛棍,眼皮止不住地突突直跳。
喜欢···吗?不会吧······怎么可能?
她掐着指尖,犹豫着没说话。
“噢···不喜欢啊······那好感呢,也没有?”李木栖一脸好笑地望着她,好整以暇。
“好感是···”商枝顺着话接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话尾突然断在空气里,她自己先惊着了。
原来心底竟蛰伏着这样一条小蛇,吐着信子把心事舔成了“嘶嘶”的证据。
慌得差点咬到舌头,“李木栖!”
李木栖摇头晃脑地叹息,煞有介事:“看来本人能力有待提高,此次审讯未能得到预期结果。”
商枝又羞又恼,气得想笑,拿起手边的泡芙塞她嘴里:“吃东西,少说话。”
心中的念头却已经十分明晰——席宥珩,这个与自己结婚半年多的男人,确实是她会喜欢的类型。同时她也清楚,自己对他绝不仅仅是好感那么简单。
想到席宥珩,她忽然又有些沉默,他······也会是如此吗?
正值春寒料峭之际,雨水连绵,一连多日淅淅沥沥,淋淋漓漓,行人行色匆匆,裤腿基本没有干爽的时候。
商枝斜举着伞,试图阻挡突如其来的夹雨寒风,不巧“啪”地一声,某根伞骨折裂脱位,顺着风向在空中摇摆。
正人仰马翻着,身后兀地传来一句问候声。
“商小姐,早。”
商枝睫羽轻颤,稍稍屏气,仰头。一片浓重的黑色阴影直直笼罩她的双眼,她瞳孔微扩,在深色伞影下与高处的眼眸对接视线。
男人衣着得体,脸上摆着和煦的微笑,熟悉的眉眼,嶙峋、高挺,略带点成熟质气。
商枝不动声色蜷起手指,指甲一下又一下抠弄掌心。
“席先生早。”
席宥珩神情自若,丝毫没有提及那件事的意思,倒是让商枝略略安下心,快速收起坏掉的伞,与旁边的人并肩行走。
许是看出女人神态间的些微不自然,席宥珩没再主动攀谈,一路保持沉默,直到临进门前才停住脚步。收伞时,他轻声温言,似在抚慰:“别紧张,我们的证据很充分。”
她紧张的哪里是这个?商枝在心里默默嘀咕,面上却渊默。
今日初遇时对视的那一眼似乎用尽了她全部勇气,以至于一直低垂着头往建筑里走,生怕与男人眼神相接。听到这话,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迅疾又觉不妥,想想还是出声说了句:“我会胜诉。”
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语。
“是我们。”
他一面纠正,一面将伞面上的水干脆利落地抖落在地上。
长柄伞斜斜靠在雨伞收容处,他直起上半身,这才看见商枝的下巴竟被溅上两滴水珠,自己好像还没发觉似的,呆站在那儿不知道做什么。
只好帮一把。
于是他抬手抹去她肌肤上的两点水迹,姿态自然,行云流水,仿佛曾这样做过数次。
她却还伫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当然无法动弹,她怎么能动弹?
那触感太清晰了——微凉的、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皮肤时带起的一阵战栗,以及潮湿感,很微弱,但却无法忽视。
“你······”
他就像是完全听不懂她隐藏的言外之意,噙着浅笑推开玻璃大门,转头看她一眼,“进去吧,时间快到了。”
上午九点,庭审正式开始。
“法警,传被告人到庭。”
两名法警押着陆竟遥站进被告席位。
印象中,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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