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夏天赴江南督建河道, 亲力亲为,再接着便上了前线,战争打完时已经由夏入冬。
&esp;&esp;没有一件简单的事,燕驰野只要想想都觉得震撼。
&esp;&esp;人是有可能被累死的,一时间所有英年早逝的人物在燕驰野脑海中飘过。
&esp;&esp;他吓得不行:“回长安!现在就回!”
&esp;&esp;长安没什么好,至少适合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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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永和近来心情不错,是文武百官可以察觉到的振奋。
&esp;&esp;这也可以理解,南征于阗, 东拒回鹘,北击突厥,这些事情单独拎出来都足够在史册上大书特书,更何况这些壮举全都在他治下实现。
&esp;&esp;放眼历史长河,他的功绩也足以排入帝王前十。
&esp;&esp;所以他当然可以兴奋,他也应该兴奋。
&esp;&esp;如果不是这全部的事情都与沈明烛有关,如果不是沈明烛有一个算得上尴尬的身份,沈永和的帝王生涯将不会有任何缺陷。
&esp;&esp;但世界上毕竟没有如果,这其中到底多了一个叫人如鲠在喉的沈明烛。
&esp;&esp;是以沈永和此刻的开怀就显得十分奇怪。
&esp;&esp;“江南的收成能够保住,全赖皇兄督建的平淮河道,他又打了一场这么漂亮的战役,扬我大齐声威,诸位爱卿,你们觉得该如何赏赐?”沈永和满脸兴致勃勃,昭示他并不是在说反话,也不是故意布陷阱。
&esp;&esp;朝臣们面面相觑。
&esp;&esp;有人试探道:“不如,将殿下之名重新载入皇室宗谱序齿?”
&esp;&esp;当今陛下都叫了他这么多句“皇兄”,也不差这一个流程了。
&esp;&esp;沈永和高兴道:“准!朕的几位皇弟全都按例领了王位俸禄,皇兄自然也不能例外,礼部拟个封号上来,至于封地……江南富庶,又与皇兄有缘,就从江南选吧!”
&esp;&esp;这个待遇可谓丰厚至极,历朝历代,就没有拿号称“粮仓”的江南做封地的。
&esp;&esp;朝臣一时哗然,对视时皆难掩诧异神情。
&esp;&esp;事出反常必有妖,萧予辞觉得不对劲,连颜慎都有些不安。
&esp;&esp;萧予辞思忖片刻,出列道:“陛下,兵马大元帅一职只在战时设置,如今战事已了,陛下可有决断?”
&esp;&esp;“自然是给皇兄留着。”沈永和不假思索,笑容满面:“以皇兄立下的功劳,朕还得苦恼该如何赏赐,这要是还把兵马大元帅收回,那朕成什么人了?”
&esp;&esp;萧予辞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esp;&esp;他向来擅于识人,更何况与沈永和并肩相处过那么长时间,早就能分辨出这人的情绪变化。
&esp;&esp;沈永和虽然语气带笑,说的话也像是揶揄打趣,似乎与从前并无二致,但他还是发现了对方刻意遮掩下、只针对他的排斥与冷淡。
&esp;&esp;可是这说不通。
&esp;&esp;沈永和为什么突然不再忌惮沈明烛了?难道是他想通了选择退出,放弃与沈明烛相争?
&esp;&esp;可如果是这样,那他萧予辞作为沈明烛的麾下重臣,这人也该信任他才是,哪怕是看在沈明烛的面子上。
&esp;&esp;除非沈永和有了必胜的把握,自负沈明烛不会再成为对手。
&esp;&esp;那他这位敌将心腹,自然也得被一起清算。
&esp;&esp;可沈明烛怎么可能会输呢?沈永和哪来的这种把握?
&esp;&esp;沈永和还在继续慷慨激昂:“皇兄已班师回朝,不日到长安,朕打算效仿太宗皇帝,出城十里相迎。”
&esp;&esp;“谨遵命。”百官俯首。
&esp;&esp;萧予辞跟随人群一同弯腰,余光却审视地望向沈永和,像是要透过那垂下来的冕旒看到天子神情下暗含的真意。
&esp;&esp;然而终究没有收获。
&esp;&esp;……罢了,殿下快回来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难倒殿下的。
&esp;&esp;想到沈明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不用多久他们就能再次见面,萧予辞便难以克制地露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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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燕长宁答应过先帝,终身不复踏入长安,但皇权社会,不都还是皇帝一句话说了算吗?
&esp;&esp;哪怕是看在沈明烛的面子上,沈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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