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实说,他也想。
&esp;&esp;五年的寂寞,不是一晚的狂欢就能磨平的。那一夜不过是灭了火,却没能滋润干涸的大地。
&esp;&esp;但掺杂了性的感情,就像加了高汤宝的鸡汤,不是正宗原味。
&esp;&esp;他们已经有过一段激情火辣却一败涂地的恋情。既然要重新了解全新的彼此,那就该理智地,从精神层面入手。
&esp;&esp;但拒绝裴将臣无声的求欢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sp;&esp;随着年岁渐长,这男人脱离了少年人的单薄,身材正处在巅峰状态。
&esp;&esp;每次看他穿着汗湿的白背心在农场里晃来晃去,靛蓝就要灌一口冰可乐压压火。
&esp;&esp;“看什么?”裴将臣在靛蓝眼前打了一个响指。
&esp;&esp;靛蓝飞速别开了视线,朝水塔望去:“哪里坏了?”
&esp;&esp;他反应很快,但那在千分之一秒里泄露出来的羞涩还是被裴将臣捕捉到了。
&esp;&esp;那是“闻书玉”的残片,是靛蓝刻意隐藏在冷酷强势的外表下的柔软内里,也是裴将臣确信眼前这人和“闻书玉”区分得没有那么清的证明。
&esp;&esp;“问你话呢。”靛蓝催促。
&esp;&esp;裴将臣这才说:“垫圈坏了。得换一个新的。你知道镇上哪里有卖的吗?我想今天就把水塔修好,不然明天连厕所都没水用。”
&esp;&esp;靛蓝看了表:“我来开车吧。”
&esp;&esp;第129章
&esp;&esp;融金般的落日就挂在海面上。鬓边别着红花,穿着草裙的姑娘们在沙滩上跳着呼啦舞。
&esp;&esp;据说这种舞蹈的每个动作都有含义,靛蓝曾听吉拉太太解说过。
&esp;&esp;手臂波浪般的摆动,表示风起了,海浪涌了过来。
&esp;&esp;海浪带来了一个人,那是我的恋人……
&esp;&esp;他有着明亮的眼睛,和漂亮的面孔。
&esp;&esp;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
&esp;&esp;“你找我是想问徐宗铭的事吧?”裴将臣忽而开口,打断了靛蓝的沉思。
&esp;&esp;靛蓝点头:“当初救我那事,他也出了不少力。而且贡林新政府和亚星刚刚建立邦交,是亚星的朋友。”
&esp;&esp;“他情况不大好,但还活着。”裴将臣说,“前阵子贡林国安局通过一个秘密海外行动,抓了尚胤礼的长子,也是贡林前太子。他在抓捕行动中还受了伤,大概率会终身残疾。这次对徐宗铭的刺杀,就是威胁贡林政府放人……”
&esp;&esp;看出裴将臣的犹豫,靛蓝追问:“怎么了?”
&esp;&esp;裴将臣坦然道:“狙击手来自龙昆。”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确切地说,是龙昆为尚胤礼招募来的。”裴将臣讥讽道,“龙昆和尚胤礼还真有缘分。本来尚胤礼一倒台,龙昆就和他拆伙了。可随着尚胤礼投靠了马里反政府军,和龙昆又做了盟友。我都要嗑他们俩的cp了!”
&esp;&esp;靛蓝:“……你牙口还真好。”
&esp;&esp;“确实。”裴将臣一脸嫌弃,“他们俩加起来有一百岁了吧。算是黄昏恋了……”
&esp;&esp;“请不要引导我去幻想那个画面,谢谢!”靛蓝扶额。
&esp;&esp;裴将臣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
&esp;&esp;靛蓝赶紧换了一个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学会修管道的?”
&esp;&esp;裴将臣讪笑:“不是向你诉苦——过去挺长一段时间,我的睡眠都不好,一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我便干脆学了一些技能。比如修车、电焊、钳工之类。你的简历里写的技能,我都去学了。”
&esp;&esp;“那都学会了吗?”靛蓝问。
&esp;&esp;“……”裴将臣说,“那样的话,我会说‘我都学会了’,谢谢!”
&esp;&esp;靛蓝达成了“每天戳一下裴将臣心窝子”的任务,也很开心。
&esp;&esp;尽管这些天挨刀子已挨习惯了,裴将臣还是有点纳闷:“你究竟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还是本身就这么……爱嘲讽人吗?”
&esp;&esp;“你是想说‘刻薄’,是吧?”靛蓝认真反省了一秒,“职业病吧。干我们这行的,压力其实非常大,必须学会让自己放松下来。等你将来见到了我的同事,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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