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睡觉。”他说。
&esp;&esp;殷祝呼出一口热气,恍惚想道,这人的声音,好像他干爹啊。
&esp;&esp;难不成,这帮人还打算李代桃僵?
&esp;&esp;他乌七八糟的大脑里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恐怖的念头,殷祝立马无法淡定了,尽管浑身酸痛,他仍挣扎着要爬起来,毛毛虫式蠕动着逃跑。
&esp;&esp;宗策皱了皱眉,单手轻松把人按回了床上。
&esp;&esp;“乖一些,”他说,“生病了,就不要折腾了。”
&esp;&esp;殷祝反复挣扎了几次都被镇压,手脚被捆,眼睛被蒙,还有一个他怎么也打不过的黑衣人在旁边盯梢,言辞之间毫无顾忌之意,仿佛城主府已经成了他们的天下。
&esp;&esp;他干爹到底被他们怎么了?
&esp;&esp;宗策的身体倏忽僵硬。
&esp;&esp;他低头凝视着倒在凌乱床榻上的殷祝,方才的一通乱动,青年的衣摆已经撩到了胸口处,露出纤瘦苍白的一截腰肢。
&esp;&esp;起伏的胸膛上若隐若现的一点殷红摩擦着衣角,宗策盯着那处,视线缓缓上移,看到了因为高热而微张的两瓣柔软唇瓣,和泛着可怜红晕的脸颊。
&esp;&esp;他伸手取下毛巾,殷祝的睫毛颤了颤,一颗泪珠顺着眼角滚落,明莹水润的眼睛望向他,瞳仁中愤怒又屈辱的火光是如此的真实,几乎要将宗策焚烧殆尽。
&esp;&esp;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esp;&esp;殷祝看着看着,神情渐渐变得迷惑。
&esp;&esp;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esp;&esp;“……宗策?”
&esp;&esp;“是我。”
&esp;&esp;有那么一瞬间,宗策竟觉得有些遗憾。
&esp;&esp;他解开捆绑的绳子,声音却依旧低沉平静,“陛下清醒了?”
&esp;&esp;殷祝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丢人事。
&esp;&esp;他原本就烧得通红的脸颊更红了些,想要解释,但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默默地从宗策手里扯过被子,把自己一点一点裹了进去。
&esp;&esp;他什么都没干。
&esp;&esp;宗策的眼中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esp;&esp;他重新躺在殷祝身侧,大手似是无意地落在殷祝的腰间,轻轻拍了怕,以示宽慰。
&esp;&esp;过了一会儿,殷祝翻过身来,分了他一些被子。
&esp;&esp;“陛下盖吧,策不冷。”
&esp;&esp;“闭嘴,朕冷。”
&esp;&esp;于是宗策从善如流地掀起了被子,动作干脆利落。
&esp;&esp;但钻进被窝的寒流仍让殷祝打了个寒颤,不过下一秒,他干爹暖烘烘的结实身躯就驱散了这点寒意。
&esp;&esp;殷祝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后面觉得实在是太暖和了,生病的时候人本就脆弱,心理和生理双重意义上的。
&esp;&esp;因此他根本无法抵挡一个大暖炉睡在旁边的诱惑,干脆又往宗策那边贴了贴,闭上眼睛。
&esp;&esp;约莫半个时辰后,殷祝猛地睁开双眼。
&esp;&esp;他觉得口干舌燥,呼吸急促地呼出一口滚烫气息,在发现自己的下面居然也跟着一同苏醒时,殷祝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esp;&esp;怎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esp;&esp;出发前他让太医院开了些延缓发作的药,现在在青琅那里,可殷祝现在睡在里侧,根本没法越过熟睡的宗策去找青琅煎药。
&esp;&esp;他干爹敏锐的很,稍微一动弹,肯定就醒了。
&esp;&esp;殷祝小心翼翼地偏头,看到宗策闭着眼睛,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知道对方经历了一场大战,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esp;&esp;他不忍心打扰,只能努力暗自忍耐。
&esp;&esp;那种熟悉的空虚感很快就如蚂蚁爬遍全身,殷祝几乎是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克制力,才面前让自己不要颤抖得太明显。
&esp;&esp;他甚至不能在脑子里联想任何有关粉末状的东西,只要一想,脑袋里那根神经就会亢奋地突突直跳。
&esp;&esp;狗皇帝!
&esp;&esp;殷祝开始在脑袋里唱歌转移注意力。
&esp;&esp;从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一直唱到abcdefg,最后他开始用指甲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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