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愉的某种直觉忽然上线，他脱口而出：“就算是一样的脸，我也只想见你。”
&esp;&esp;谢游眉间跳动，他仍未出声，落在江愉身上的视线却好像很难保持和刚才一样的冷然。
&esp;&esp;他这种微妙反应，让江愉敢问另一个问题：“你不会想接触人类社会吗，像羽毛笔那样……我听管理局的同事说，其实现在有不少具备正常智慧的妖异融入了人类社会，他们遵纪守法，管理局对他们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
&esp;&esp;谢游并不理解这些同类：“我想要的东西不在这里，没有接触的必要。”
&esp;&esp;江愉顺着问：“什么东西？”
&esp;&esp;谢游只说了一个词：“力量。”
&esp;&esp;对更强大力量的欲求刻在谢游生存本能里，他自诞生起就处在一个不继续获取力量就会面临死亡的环境。
&esp;&esp;以私欲创造出他的那些人类将他视作生而有罪的污点，想抹除他，同类则是争相想吞吃他。
&esp;&esp;谢游并非从一开始就如此强大，他把无数想吃他的同类拆了当经验包，逐渐变成现在的他。
&esp;&esp;在他的计划里，当前世界剩下的那几个古老存在早晚要被他一一吃进去。
&esp;&esp;“而且我不喜欢人类，人类社会也太过吵闹。”谢游冷淡评价。
&esp;&esp;江愉听到这就又止不住轻轻眨下眼：“可是……我也是人。”
&esp;&esp;江愉的好奇心占据了上风：“那未来的你是为什么会……”
&esp;&esp;为什么会喜欢。
&esp;&esp;他未竟的话语在谢游那里自动补齐，令后者不得不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
&esp;&esp;正视的一刹那，谢游其实很容易就能想到可能的理由。
&esp;&esp;有可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类身上那些与他自身截然相反的特质。
&esp;&esp;这是个过分干净无垢，有着柔软内心，底色温柔善良的人类。
&esp;&esp;谢游记得那双在忍受濒死痛苦时，微微湿润了却像被泪水打磨过的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
&esp;&esp;“不知道。”谢游语气生硬，“可能他疯了。”
&esp;&esp;疯得不轻，否则就算有几分被吸引，也不至于为眼前人类着迷到那种地步。
&esp;&esp;着迷。
&esp;&esp;对未来那个能自愿把心脏挖出来给眼前人类使用，只为了让这个人类获得健康身体的自己，谢游只能用这个形容词。
&esp;&esp;能明白他被吸引的可能点是一回事，理解他发疯是另一回事，谢游显然不理解后者。
&esp;&esp;江愉听见回答一噎，感觉对方没认真回答自己。
&esp;&esp;不过他今天的好奇心份额已经用完，问到这便差不多了。
&esp;&esp;交谈间，江愉一直被谢游那种能让周围路人忽略的能力覆盖，避免了他被路人当成是在对空气自言自语。
&esp;&esp;谢游看他不说话了，伸手在旁边撕开一道空间裂隙，他已经被这个人类耽搁许久了。
&esp;&esp;谢游向来任意来去，不需跟任何人报备，他要走当然也不会特意和江愉说一声。
&esp;&esp;之前每次都是这样，只不过这一次，他走时发生了一件两人都暂未察觉的事。
&esp;&esp;他影子里的其中一根影触悄然探出了个小尖尖，在本体走入裂隙时，它偷偷摸摸钻到了江愉的影子里。
&esp;&esp;第17章 驯服怪物的第十七天
&esp;&esp;年初一就过得这么刺激，江愉叹了口气，他走到靠近路口的地方，管理局很快派人来接送他，把他送回了家里。
&esp;&esp;叶川和许星岚就不行了，他们没有江愉这么好的待遇，现在还得连夜赶回a市，把手上的厄运羽毛笔带回管理局。
&esp;&esp;江愉回到家，江父江母也没问他昨晚出去做什么了，只是态度温和地跟他说了会话，让他出门多穿衣服，别在外边冻着了。
&esp;&esp;一时半会，他们还是不能转变对江愉小心翼翼的态度，总是担心他什么时候又会变回之前那种封闭自我的样子。
&esp;&esp;江愉陪父母聊完天才回到房间里，屋内开了地暖，他这一身在室内有些热了。
&esp;&esp;“喵呜。”九尾猫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就对他低呜。
&esp;&esp;江愉走过去摸了摸它，然后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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