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全部,而你却妄想把我推开。”
龚晏承的眼神从那种紧绷的、沉重的状态逃逸,一点点变柔、变软。
甚至,苏然觉得那里面已经满是湿润和悲伤。
他慢慢靠过来,试探着将孩子抱进怀里。
“那不是推开,宝贝。”
“我怎么舍得把你推开。你会,”他顿了顿,语气无比郑重:“你会永远在我身边,我不会准许你离开的。”
“别和我说永远!”
苏然对这个词永远应激,轻轻推他。
“别说这个……”
龚晏承此时仿佛忽然开了窍,知道小家伙害怕什么。
因而今天头次一反常态强硬,更紧地将她抱住,“我不会变心,san 你也不会。”
“因为我不准你变心,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将她畏惧的一切承担过来,低头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向你保证。”
苏然其实已被触动。
但那些曾害怕、畏惧的一切并非一朝一夕形成,自然也不会在一瞬间丢弃。
“你的保证有什么用?如果我变心呢?”
龚晏承温和地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声音亦温柔,有点慈父的味道。
说的却是另一回事——她想听的那回事。
“那我会把你抓起来,绑在我身边。小宝……”
他爱怜而病态地蹭她的鼻尖,“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
“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苏然心中一时酸涩难当,这简直命中她的软肋。
眼眶热热的,忍了半天的泪水眼看要在此刻决堤。
可理智仍记得当下的情形,她不得不别开眼睛。
龚晏承仿佛未发现她的失态,继续慢慢向她表白、陈情、许诺:
“如果你不相信,把它当成一种疾病,如何?”
“一种,治不好的病,只有在你身边,我才会好。”
怎么能这样呢?
苏然心软得一塌糊涂。
要融化了。
她任由男人将她抱住,眼泪全蹭到他身上。
氛围无限好。
她心头一动,转而仰头盯着他,“那其他呢?……你的提议。”
龚晏承没立刻说话,而是拂了拂女孩的鬓发,擦掉她的眼泪。
如果说之前尚有犹豫,不舍,这一刻他却已经笃定。
听她说过那些,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san, 我的确有错,错在没站在你的角度想。可是,我仍然坚持,甚至,我现在无比确信——我们需要那样。”
“那些……”他语重心长道,仿佛最耐心的家长,“真的,只有你也接触了,经历了,你才会明白一切根本不同。那些过去根本无关紧要。”
“你才会停止无休止的想象,才会,安静下来。”
……
苏然无语。
她愤懑地望着油盐不进的老男人,好不容易积聚的一丝温情消失不见。
她听得出他的「好意」。
但是,谁稀罕呢?
于是挣开他,冷笑道:
“你以为我非你不可了是吗?”
胆子真是大,就敢让她随便碰别人。
他就这么笃定,她不会变心?不会因此而染上什么奇怪的兴趣?
“我也可以有别人。说真的,”她瞪着他,声音不自觉放大,“如果要论公平……daddy,公道点,一个怎么能够?”
“您有多少个?凭什么我只能有一个、一次?”
她凑上去,压着脾气微笑,亲了亲他,“我会有很多个。很多次。”
这话苏然说得很轻,很平静,却无比清晰。
龚晏承猛地攥住她,眼睛红得没法看。
苏然偏头望着他握住自己的手,那上面青筋暴起,依然是她最喜欢的样子。
但,不能心软。
她将自己的手轻轻搭上去,“松手,你把我弄疼了。”
她稍稍用力往下推。
真就被她推开了,仿佛拍掉一片灰。
男人呼吸沉重地瞪着她,不发一言。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苏然重新靠近,所有情绪掩住。
她轻轻抚摸男人苍白中略略汗湿的脸,声音放得更轻:
“daddy,我一直可以有别人。”
“只有你,是因为我愿意只有你。”
语毕,她缓缓后退。
龚晏承试图抓住她,但被轻飘飘躲开了。
而后,她转身离开。
这一走,就是两个月。
杳无音信。
不,也不全是。
跟在她身后的那些他安排的人还在。
关于她的消息每天源源不断送进总裁办,但没有一条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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