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人,再说,虽然你眼下没有钱,但是我有啊。”
说到这,褚时英就不累也不困了,赶紧同他表忠心,“你回秦国需要很多钱吧?我之前便说过,成婚后,褚商你不能插手,但褚商的资金随你调动。”
她手指探出被子,指了指放嫁妆的方向,“我今日带了十万金,曲将那些金子都放到屋中了,只要你有需要花销的地方,尽管拿去用。”
“好!”
秦歧玉就等着她这句话,虽说蔡兰没收到他的信件,但他人来了,亲眼见证他迎娶了褚时英,效果更好,更能为他返回秦国提供一臂之力。
亲了亲她发顶,哑着嗓子道:“睡吧,时英。”
“嗯,睡觉。”
两人再一次确定合约,皆心满意足睡去。
清晨,褚时英苏醒,秦歧玉已不在榻上,也不知他是何时醒的,她的一套新衣裳就在榻旁放着,伸个手便能够到。
至于昨晚让两人陷入疯狂的黑色绸衣,已经不见踪影了。
起床穿上衣,秦歧玉便像一株脆嫩嫩迎风舒展身体的绿草端着水盆进来了,“时英起了?快过来洗漱。”
一个净面,一个递布,谁也没觉得有问题。
曲从两人房门前故意经过,啧啧称奇,他家公子竟然也是个会照顾人的人。
收到秦歧玉眼刀,他麻溜走掉,本来还琢磨着同公子商量给夫人买个婢女回来,如此看来,他不用问了,他家公子乐得伺候夫人。
早膳三人一起用饭,褚时英早就没有年少时那看不起奴仆,恪守主仆之礼的矫情劲儿了。
在家中,也是让三三一起吃饭的,此时大方招呼曲吃饭,可把曲感动了个够呛。
曲可是秦歧玉身边的大内侍,是秦歧玉沦落异国低贱至极时唯一作陪的人,这种早就脱离奴仆身份,宛如家人的人,褚时英怎么可能故意给他难堪。
用饭后,曲收拾碗筷,还趁秦歧玉不在时,特意给褚时英讲他们两人初来郑国,日子过得有多么艰难的事。
没人管没人问,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提心吊胆最怕生病,生了病可没有人来看。
他语气里满是唏嘘,“幸而褚公收留了公子,不然都不知道公子能不能活过弱冠。”
能的,他不光活过了弱冠,还回到秦国当了秦辉王,将你接回国享清福了。
就是可惜,年幼时身子骨到底还是受了损,他没能多活多久。
褚时英眯起眼睛,她是不是得从现在开始就帮秦歧玉好好将养一下身子,可别他还没当上秦国的王呢,就先病逝了。
曲这边已经利落地收拾好东西,又叹道:“院门又关上了,昨日是奴来到郑国后,唯一一次走出院门呢。”
这话说得可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褚时英猛然想到,该不会将她一起关在了这个宅院吧?
走到院门处推了推,明显外面上了锁,这可真是,心情一下就不美丽了呢。
不知道不让她出门的时候,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也没给自己安排任何规划,可现在知道了,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得劲,她就想出去。
凭什么关她啊,她又不是秦国人。
想着,直接走到大门口拍门,“开门!我知道外面有人。”
门口士兵一板一眼回道:“王上有令,秦国公子不得外出。”
她拍门的声音惊动了院内的曲和秦歧玉,曲看见秦歧玉一拍大腿,“坏了,是奴刚才告诉夫人,我们又被关起来的,夫人哪受得了。”
秦歧玉一派淡然处之的模样,“无妨。”
这厢褚时英气得丹凤眼都眯起来了,“王上说不让秦国公子外出,我是秦国公子吗?”
门外士兵语塞,“可您是秦国公子夫人。”
褚时英扬声:“那我还是郑国人呢!”
“郑国法令严苛,我就问你一句,我犯了郑国哪条法令,被你等关在此?”
“便是王上都不敢在我没犯错事时,当着我面禁我的足,你可知我祖父是谁?”
这谁敢不知,门口士兵透过门缝抱拳道:“夫人见谅,没有王上的命令,我们真不能开这个门。”
褚时英呵了一声,“我久不回家,祖父定会来寻我,希望届时你被郑王作为赔礼给我出气时,依旧能这么硬气。”
门口士兵惊恐:“夫人!”
与此同时秦歧玉走了过来,“时英,莫要跟他们置气,他们做不了主。”
听见这话,门口士兵感谢道:“多谢公子理解,我们……”
秦歧玉话锋一转,“但是,既然你们做不了主,那就去上报,去问能做得了主的人。”
他轻轻抖动了一下宽袖,轻飘飘说出险些要吓死人的话,“你去帮我问一下郑王,问他秦郑两国可是要开战?”
秦歧玉亲昵地执起褚时英的手,含情脉脉像在说情话,“夫人因我被囚禁于此,我心甚痛,我爱怜夫人,愿以一死,放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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