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另一半塞到姚三手里。
半点不知道啥叫客气,她嚼着红薯,还掰着指头数:“我娘还给你带了面面,白米、红薯、土豆和干干的豆角,都给阿公你吃。”
姚三用手揉了揉眉心,“你个小娃,咋这小嘴这么能说哩。”
“我的小嘴更能吃,阿公,晌午你留我吃饭吧,你就知道我有多能吃了,”蔓蔓不害臊地说。
姜青禾抱着米面进来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手一直在抖。
姚三也忍不住笑,“留你吃,留你个娃吃。”
他进屋拿了烤熟的糖酥饼给蔓蔓吃,让她在外头待会,自己跟姜青禾进了里头的屋子谈事情。
“说吧,这回来总不能单单看俺这个老头子的吧,”姚三站在桌子边给她倒了杯茶,“你这个铺子办的也有模有样的,俺还听说,有批运了南边去的羊毛线,还是从你进的,挺好挺好,走亲办的更是热闹啊,生意路子都拓到镇里来了。”
“也就马马虎虎,运道来了,我还在摸寻着要咋做更好些,要多学点的才能上道,我这就是东一榔头西一锤的,”姜青禾说的惭愧,她确实不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做歇家的本事。
只能说,要继续摸索和进步。
姚三笑了笑,“你日后还长了呢,不要太急,这回是来找俺取经的,还是付剩下的租金?”
之前租铺子时,姜青禾只付了一半的钱,她当时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租铺子都是大花她们借她的,所以还欠了姚三六两银子。
姜青禾点头又摇头,她抱着沉甸甸的包袱坐下来,背挺的笔直,“姚叔,今天我不是来付铺子剩下的钱,而是想问问,多少银子能买下你的两间铺子?”
买铺子,姜青禾在此之前大概从来没有想过,她当时觉得一年两间铺子十二两高昂的租金,都让她很难支撑。
但是她也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她始终都不觉得租铺子稳定,因为铺子的地契握在别人手里,她会有种随时被别人赶走的感觉。
所以她基本没有动铺子的内部,甚至二楼也处于空荡的状态,做好了收拾东西就可以投奔下一家的准备。
她还是想要一间地契挂在自己名下的铺子,无论生意好差,都不会被赶走和某一天突然交不起租金的时候。
姚三抬头看她,伸手点点桌子,兀自点头,“你之前俺就觉得这女娃子能成,一点不怵溜溜,你可算作是叶子客了,干散又歹,赞劲得很。”
这段话夸的姜青禾还得反应一会儿,叶子客是对那些胆子大又敢闯,做事肯磨肯干的人美称,干散囊括了太多的意思,诸如精明强干、办事利索等,歹不是骂人,歹是能干的意思,赞劲则为厉害。
她连连说:“也没有叔你说的这么好。”
“那倒也是,”姚三毫不客气地承认,“你还是个散匠和囊棒。”
姜青禾刚才笑,现在敛起笑容,又说她花钱大手大脚还不开窍。
姚三见了她这副样子哈哈大笑,“你瞅瞅你。”
“成了,俺晓得你的意思,那铺子咋说呢,俺二十年前买来的时候,那时就得要五十多两银子了,当时正赶上旁边说要新建茶马司,一阵喊价就要这个钱数了。”
“交情是交情,买卖是买卖,俺是不会因为交情给你抹多少银子的,该是多少是多少,这铺子就是你花了钱堂堂正正从俺手里买去的。”
姚三说完沉思了会儿,“高了俺喊不出口,低于五十两也做不到,折中吧,给个六十六两。”
这个价钱远远低于姜青禾想的八十两,她铺子所在的这条街地理位置优越,处在镇中最繁华的路段中,人流往来多。
其他几间铺子还只是单间的,一年租旁人的也得五两银子,当然要是地段偏僻,那铺子一年只需一两银子就尽够了。
她的这个是两个大铺子,临街有二楼,六十六两这个价不止合理还低了。
姜青禾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姚三摆手,“啥也甭说了,少墨迹,你就给这个钱,俺去拿地契,趁着天还早,现在去户房过契盖章。”
“别给俺钱先,过了户再给。”
其他地方姜青禾不知道,但是在贺旗镇的话,私底下转租铺子可以不用上衙门这里来,但是要是买卖铺子的话,之前的户主要带上铺子的地契,和买主一起到户房过户。
铺子私底下转让,不经过衙门的红契盖章的话,一是毫无效用,二是被抓到要罚商税的。
也就是这时,姜青禾才知道,她给的租金里面,还包含了每个月要向衙门交的商税,固定的是一个月半两银子,一间铺子两百五十个钱。
每个月自觉交,要是不交衙门才会派小吏出来收缴。
在户房拿出各自户籍以及地契,姜青禾在红契纸上签字,小吏盖章。
她拿着一张薄薄的红纸,站在衙门的门口,有点茫然,这就到手了?
姚三说:“以后就得你自己往衙门交税银了。”
姜青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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