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先不说这个，关于这一点，之后我还会派人到兰珍珍的住处去调查，现在馨宜花园那两层地下室已经被封锁了，这方面的调查得尽快，要是有空的话你可以跟着千岁他们去看看，这段时间小姜在家养伤也没有精力带你，向其他人多学学也是好的。”
&esp;&esp;“没问题，不过我有点好奇，兰玲都交代了什么能让兰珊的命案迅速结案。”
&esp;&esp;周密往后翻了几页，“他提到了陈东升，说陈东升小时候也是被这个犯罪集团诱拐的受害者之一，不过他很擅长讨好兰珍珍，十几岁时就和她保持着暧昧关系，兰珍珍也很看重他，渐渐把他吸纳为集团的一员，主要负责沟通上下线关系，可以说掌管着这些被拐儿童的生杀大权。”
&esp;&esp;他翻出陈东升的尸检报告，将其髋部的照片推到宋玉祗面前，“尸检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他身体的骨架较比一般男性纤细的多，我们怀疑这可能也是他能取悦兰珍珍的关键，最近这些年，喜欢这型的人也慢慢多起来了，叫什么……小鲜肉是吧，一个个白白净净，看起来又纤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esp;&esp;这个说法的可信度很高，在看到陈东升的遗体时，宋玉祗也往这方面想过，只是当时姜惩一本正经地分析，他也不想把案情引导到太过诡异的方向，暂时保留了自己的推测。
&esp;&esp;“兰玲有交代他母亲兰珊是否参与到犯罪中吗？”宋玉祗问。
&esp;&esp;周密摇摇头：“他说从他有记忆以来，兰珍珍和兰珊的关系就非常恶劣，以至于他在六岁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姥姥还活着，后来兰珊开始追求爱情，带着个孩子对她来说是种负累，所以她把兰玲推给了兰珍珍抚养，与他们祖孙很少再见面。”
&esp;&esp;“依照兰玲的说法，兰珊为这个犯罪团伙效力的可能性不大，但时隔两年之后，陈东升却出现在了兰珊的死亡现场……假设陈东升是杀害兰珊的凶手，那么动机呢？”
&esp;&esp;“我们查到陈东升与兰珊之间有财产纠纷，兰珍珍在遗嘱中交代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陈东升，这一点让兰珊非常不满，双方争执了两年，兰玲说兰珊手中有证明遗嘱无效的证据，以此威胁陈东升已久，两人是积怨已久，不过陈东升对兰珊下了杀手却是因为受了兰玲的蛊惑。”
&esp;&esp;这一点倒是让宋玉祗意外，“不会吧，以他那个精神状态，会不会是编的？”
&esp;&esp;周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精神可好着呢，一到医院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让交代什么就交代什么，思路清晰有条理，情绪稳定不发疯，可太会装了。”
&esp;&esp;“周队觉得可信吗？”
&esp;&esp;“百分之七八十吧，但是事情未必是照着他的设想走的，不然冯建军的存在就多余了。”
&esp;&esp;的确，案发当天兰玲特意把冯建军支去了奥斯卡附近，又在学校混了个不在场证明，为的是不让人怀疑到自己身上，如果计划从头到尾只有陈东升一人实施，这一步准备就是多此一举，最大的可能就是冯建军的作用不在顶罪，而是转移视线。
&esp;&esp;“他有没有交代作案手法？”
&esp;&esp;周密摇摇头，“他只交代了那支口红，说兰姗快要过生日了，那是他用攒了许久的钱为母亲买的礼物，在送出之前，她融化膏体，把□□混在里面，重新凝固成形，我们在他家里也的确找到了用来融化口红，重新定型的工具，上面还残留着膏体，经过比对是一致的，也就是说，他下毒杀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esp;&esp;“口红和毒物的来源呢？”
&esp;&esp;“口红是网购的，能查到他的购买信息，据他交代，毒物是从学校实验室里偷的，这一点今天让小狄去确认了，他的学校菁华私立的确在这方面有看管不利的责任，也准备对校方进行处罚。”
&esp;&esp;“可是这样一来，又有几点说不通了。”宋玉祗端坐着，双手叠在膝上，静静望着周密，“极具仪式感的杀人现场，陈东升出现的意义，以及兰姗的尸检结果。”
&esp;&esp;周密只是叹气，没有回答。
&esp;&esp;宋玉祗又道：“如果他已经在口红里下毒，就可以随时随地杀死兰姗，只要兰姗用了那支口红，将有可能死在任何地方，为什么还需要陈东升出面？况且以兰姗的身份，她拥有很多昂贵的口红，为什么非要用他不喜欢的儿子送的这一支呢？她的手包以及随身物品中只带了这一支口红，看得出来，这东西对她的意义不凡，她很重视，多少与兰玲‘母子不合’的证词有些出入。”
&esp;&esp;周密无奈道：“这一点我也不是没想过，我们去调查了兰姗的住处，但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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