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到麻木，这针刺般的小伤对他来说简直无关痛痒。
&esp;&esp;“别说了。”他舔着干裂的嘴唇，无可奈何地俯首放低了姿态，“算我求你，别再说了，你如果还存着那么一丁点儿的人性，就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esp;&esp;姜誉听了他这话有了一瞬间的愕然，“你说，放过我？”
&esp;&esp;远处嗡鸣声渐近，一架警用直升机向岌岌可危的天台缓缓靠近，姜惩望着那唯一的希望，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esp;&esp;他的声音逐渐隐没在旋翼的噪音与呼啸的风声里，但姜誉仍听清了他的话。
&esp;&esp;他说：“如果你连死的决心都有了，又何惧被公正的法律审判，难道你连直面自己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吗？”
&esp;&esp;姜誉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而他也同样无法理解这个疯狂的怪物。
&esp;&esp;“我的计划是完美的。”姜誉自嘲地笑笑，看向逐渐逼近的直升机，“很完美，我料定你这神经衰弱，精神敏感的小子一定会被一个个突如其来的真相打击到几近崩溃，如果你在怒极时当着你众位同僚的面杀了我，从今往后你就不得不以杀人犯的身份逃窜，走上我为你安排的后路。就算你保持理智，没有做出冲动的事，也会因为无法自证清白，被迫逃离，不管怎样，你都会违背自己的良心，慢慢成为我的后继者，也许一开始你的确会很难受，但随着时间流逝，所有伤痛都会被抚平，可是这个完美的计划，还是出现了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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