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司荼措手不及,呼吸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esp;&esp;司荼连指尖都在颤抖,几乎都快要拿不稳手中的玻璃杯了。
&esp;&esp;轻嗅着她发间的香气,安德烈看着垂着脑袋的司荼,轻叹道,
&esp;&esp;“看来,到底还是我多想了。”
&esp;&esp;如果我没有遇见过光明,或许可以继续忍受黑暗的孤寂。
&esp;&esp;但比这更可怕的是,等我想要得到更多的救赎时,那份光亮被收了回去。
&esp;&esp;封在盒子里,放到了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esp;&esp;“不是,我只是”
&esp;&esp;司荼组织着语言,但很明显这根本就跟不上安德烈的脑回路。
&esp;&esp;“阿荼,我想要被你所拯救,成为你最忠实的信徒。”
&esp;&esp;就算是烙印在骨子里对皇室的忠诚,此刻——
&esp;&esp;安德烈也想要将它从心脏中剖出来,献给他最亲爱的司荼小姐。
&esp;&esp;就在司荼不知所措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esp;&esp;“什么信徒?党首大人的信仰,什么时候改变了?”
&esp;&esp;尹恩语调轻扬,似乎与平日里和蔼的圣殿骑士长没有什么区别。
&esp;&esp;但有了十几年跟他相处经验的司荼,很明显感受到了其中的怒意。
&esp;&esp;甚至还有丝毫的嫉妒。
&esp;&esp;“哥哥”
&esp;&esp;司荼迅速退出安德烈的怀抱,一副被家长抓包到谈恋爱的紧张模样,惹得病床上的男人轻笑。
&esp;&esp;“原来是圣殿骑士长殿下啊,好久不见。”
&esp;&esp;比起尹恩以肉眼可见的愤怒,安德烈这边可以用如沐春风来形容了。
&esp;&esp;就好像昨晚身受重伤、拼死被抢救过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esp;&esp;卧槽,这怎么特么又是修罗场!
&esp;&esp;看着尹恩的手握住身侧的那把配剑剑柄,司荼的心又跟着悬了起来。
&esp;&esp;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esp;&esp;在对上那双充满杀意与暗潮的眸子时,司荼只能用惊呼来唤醒他的理智,
&esp;&esp;“哥哥,党首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刚才我也只是在喂他水喝而已!”
&esp;&esp;系统:自家宿主现在编起谎话来时越来越溜道了。
&esp;&esp;“魁党党首也不缺几个护工吧。”
&esp;&esp;尹恩的嗓音愈发低沉,司荼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esp;&esp;杀戮、偏执、冷漠。
&esp;&esp;就好像之前十几年的温柔与慈爱全部都是泡影一般。
&esp;&esp;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陌生的人。
&esp;&esp;“我只要阿荼。”
&esp;&esp;安德烈眸色坚定,并且丝毫没有惧意。
&esp;&esp;这完全就是要把火星扔到炸药桶里的节奏啊!
&esp;&esp;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好吗?
&esp;&esp;就不能顺着她的意思解释一下吗?
&esp;&esp;芜湖,刺激哎宿主
&esp;&esp;系统还在空间里看热闹不嫌事大。
&esp;&esp;请让我原地遁走,谢谢
&esp;&esp;这种修罗场她是一点也不想待,麻了。
&esp;&esp;代表着整个骑士团荣誉的佩剑被拔出,剑光反射着寒意。
&esp;&esp;这把剑一直都被哥哥束之高阁,再次被拔出,足以昭示着他现在的怒气。
&esp;&esp;司荼连忙冲尹恩跑过去,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他的腰,抬起水雾雾的碧眸,说道,
&esp;&esp;“哥哥,这件事真的只是个误会!”
&esp;&esp;腰间被一双柔软的掌心所覆盖,尹恩的理智有了短暂的恢复。
&esp;&esp;可原本黝黑的眸子泛起的淡淡红色,却始终没有消散。
&esp;&esp;“阿荼是在舍不得他?”
&esp;&esp;卧槽,这什么脑回路?
&esp;&esp;她不是正要开始解释事情的始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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