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有意而为之,到像是酒后失礼,撒酒疯。而且,此人是熟人,老太爷也认识。”鸣琴连忙道。
&esp;&esp;“谁这么无礼?”徐老太爷转头看着鸣琴道。
&esp;&esp;“是沈公子。”鸣琴抱拳道。
&esp;&esp;“哪个沈公子?”徐老太爷疑惑。
&esp;&esp;“可是与杜家四姑娘订亲的沈公子?”丽姐儿一听姓沈,心下了然,却还是确认了一番。
&esp;&esp;“正是。”鸣琴道。
&esp;&esp;徐老太爷一脸的不屑道:“哼!都订亲了,居然还如此不检点,被杜家知道了,恐怕脸上不好看。”又道,“去,把沈公子悄悄地抬回去,再把单子给沈老爷看,即便是为了声名面子,他也会掏银子的。”
&esp;&esp;若不是因为沈家曾想求娶丽姐儿,又因为沈周是在徐家的产业中喝醉大闹的,徐老太爷怕传出去话不好听,才懒得管呢。他心里明镜似的,即便如此处置周全,那沈家也不会领徐家的情,恐怕还会忌恨徐家,认为出了这样的事,都是因为徐家假清高,没应承婚事。况且只要今天的事传出去一点风声,恐怕沈家都会以为是徐家传的。
&esp;&esp;“这疙瘩是解不开了,可该办的还要处置周全,鸣琴你跑一趟吧。”徐老太爷叹了口气,再没了兴致。
&esp;&esp;丽姐儿看的分明,笑着对掌柜的道:“这乳鸽味道不错,劳烦备下一些,我要带回去与父母亲尝尝。”
&esp;&esp;“哪里敢当得起小姐如此客气,只吩咐小的就是!”掌柜的脸笑的如菊花一般与鸣琴一起出去张罗了。
&esp;&esp;那边丽姐儿递了个眼色给绿萼,绿萼会意出去了。
&esp;&esp;“您老人家也别为这些不相干的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却还是我们做儿孙的心疼。”丽姐儿劝慰徐老太爷。
&esp;&esp;徐老太爷脸色和缓了些许,又有绿萼带着一个大食盒回来。老太爷这才带着丽姐儿和三个曾孙,在掌柜的殷勤备至地陪伴下,在酒楼外上马登车,回了晨园。
&esp;&esp;到了晨园,丽姐儿带着三个弟弟去给徐熹和林氏请安,眼看着几个淘气包累了,就让冰儿和雪儿服侍几个孩子安置。
&esp;&esp;“这是酒楼新请的大厨拿手的绝活,烧乳鸽,爹爹娘亲先尝个鲜再睡。”丽姐儿笑着道。
&esp;&esp;林氏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因为安心养胎而面色红润,神情柔和,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莹莹光芒来。
&esp;&esp;“出去玩还想着我,没玩的尽兴吧?”林氏笑着道。
&esp;&esp;“花灯都很精致,女儿玩的很痛快。”丽姐儿笑着道。
&esp;&esp;“这乳鸽不错。”徐熹先尝了一口,连连点头。
&esp;&esp;林氏笑笑,也跟着吃乳鸽,连连点头。
&esp;&esp;夜色渐深,待徐熹和林氏都面露倦色,丽姐儿才回了涵珍馆。
&esp;&esp;“小姐,奴婢都打听到了。”丽姐儿梳洗完毕,正躺在床上,听值夜的绿萼说话。
&esp;&esp;“好像是几个书生请沈公子去酒楼吃酒,沈公子本就心情憋闷,猛劲的吃酒,偏偏还有人拿杜四姑娘的婚事打趣沈公子。沈公子一怒,就借着酒劲,掀了桌子,砸了椅子。挑事的书生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沈公子动手了,就拉着亲近的几个友人与沈公子打了起来。待鸣琴把两拨人给分开,看见沈公子脸上鼻青脸肿的,还烂醉如泥,满身污垢,哪里还有一点文质彬彬的样子。总之,沈公子丢脸丢大发了,恐怕这事不能善了。”绿萼道。
&esp;&esp;丽姐儿心下叹了口气,觉得这事想瞒下去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卷进去。好巧不巧,偏她去酒楼的时候,沈周也在,若有人胡乱编排,也不是不能扯到一起去。
&esp;&esp;“杜四姑娘果真豁的出去,若不是她做的太过,就不会有这事了。”绿萼所说的正是杜四姑娘在沈家正月宴请上,与沈周私会被众人看见,随后沈家为了家声不得不与杜家结亲的事。
&esp;&esp;“听说杜四姑娘紧紧地抱着沈公子,任沈公子怎么挣脱都挣不开。事后才发现,杜四姑娘的手指甲都折断了,有的还渗着血,着实可怖。幸好沈家愿意三书六礼地迎娶杜四姑娘,否则杜四姑娘就只有进尼姑庵一条路了。”绿萼絮叨着。
&esp;&esp;丽姐儿听了心下一转。若沈太太咬牙不松口,恐怕杜四姑娘宁愿做妾也不会放弃沈周。即便杜家不许,杜四姑娘也不会进尼姑庵,她是个决绝的女子,定会一死了之,不会苟活。杜四姑娘这一辈子好像就为了沈周一般,丽姐儿理解不了,却在某方面对杜四姑娘钦佩不已。人活一世,又有几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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