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
&esp;&esp;和声音相反,他的眼睛亮得惊人,视线久久停留在我和太宰治十指相扣的手上,脸颊上的肉也随之开始抽搐,泛起失温后才有的殷红。
&esp;&esp;“首先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esp;&esp;太宰治:“这并不难。”
&esp;&esp;如果把三溪园比作猎人的围场,那些失踪的男女是狂乱的野兔,为了将野兔驱赶到包围圈里,需要陷阱、猎犬和哨所。
&esp;&esp;林洞庵是陷阱,绑住我们的缰绳是猎犬,横笛庵是观察野兔动向的哨所。
&esp;&esp;至于三重塔,那是野兔筋疲力尽后自愿进入的铁笼。
&esp;&esp;感谢我的直觉,紧急避险放弃了去三重塔的念头。
&esp;&esp;“好了轮到我了。”太宰治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眼熟的记事本,“例行公事,你的犯罪目的是什么。”
&esp;&esp;嗯?嗯!感到胸前一空的我后知后觉,那是我的记事本!
&esp;&esp;我在太宰治耳边低语:“你要是再敢当众念我的草稿我就……”
&esp;&esp;我突然发现我没什么可以威胁到太宰治的事。
&esp;&esp;太宰治挑挑眉,意思是:说,继续说。
&esp;&esp;不行,这不公平,等回去就从太宰治身上挖个黑料促进情侣关系和谐。
&esp;&esp;旁若无人的互动本该引起旁人不适,这个老头却和吃瓜群众一样两眼放光。
&esp;&esp;“太棒了,多么相爱的一对,如果你们能在林中殉情该是多么完美……”
&esp;&esp;太宰治眼前一亮,冲到老头面前拉住他的手一通摇晃,声音高亢地要唱歌。
&esp;&esp;“您也这么觉得吗,果然殉情才是最完美的紫砂,我一直在向我的恋人安利殉情的好处,您能帮我劝劝她吗。”
&esp;&esp;“神经病啊你们俩!”
&esp;&esp;太宰治你正经不过三秒的人设什么时候塌房!
&esp;&esp;我揪住老头的领子,“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人!”
&esp;&esp;老头另一只手还被太宰治攥着,单手掰开我的手指,“年轻人别激动。”
&esp;&esp;“你们知道《波之塔》吗。”
&esp;&esp;《波之塔》,是作家松本清张的作品,讲述了一对婚外恋人因受不了道德谴责,最终女主角来到无人的森林紫砂殉情的故事,是松本清张老师的名作。
&esp;&esp;“当然知道,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您就是松本清张老师?”
&esp;&esp;完了,霓虹文学完了。
&esp;&esp;虽然我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的霓虹文学完了,但因为还有几位硕果仅存的文豪,还抱有希望,现实告诉我,霓虹文学只能靠我这种三流小说家支撑了。
&esp;&esp;松本清张絮絮念叨:
&esp;&esp;“自从写了《波之塔》,青木源之森因为我真的成了情侣的殉情圣地。但是,年轻人的感情太脆弱,总是一个死一个逃,这世上已经没有忠贞的感情了。我对我笔下的世界愈发失望。”
&esp;&esp;“这时,我觉醒了一项神力。”
&esp;&esp;神力?这老头神神叨叨的。
&esp;&esp;太宰治脸色微变,自以为隐蔽的看了看我一眼。
&esp;&esp;“我的《波之塔》,能将青木源之森完整地搬到任何一个地方去,我就用手上的宝塔,将年轻男女囚禁起来放到一起。”
&esp;&esp;寒意顺着夜半的风吹进脖子里,我难以置信地追问:
&esp;&esp;“就为了测试他们能不能携手走出森林,否则就[殉情]死在里面?”
&esp;&esp;松本清张颔首:“对。”
&esp;&esp;“你们是唯一一对走出来的情侣,恭喜你们。”
&esp;&esp;神经病。
&esp;&esp;他高高在上玩弄人命的样子令人作呕,考验?他以为他是谁?
&esp;&esp;我掰了掰手指,“让开太宰,我要揍他一顿。”
&esp;&esp;——
&esp;&esp;接下来的事交给侦探社善后就行了,我困得哈欠连天,拉着太宰治回家补眠。
&esp;&esp;鼻青脸肿的松本老头仰躺在地上,不甘地伸出手:
&esp;&esp;“你们,等你们想殉情时一定要找我啊,我给你们设计一片景色最优美的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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