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娜娜软糯的口音掩不住火气,「你为啥不拦着她呀?她跟陈昊搞那些污七八糟的事,你不是说她是家人吗?为啥不拉她一把?还是你从一开始就」
「你这话什么意思?」曼姿脸色煞白,翻动纸页的手停在半空。
「我就是看不过去!」娜娜身体前倾双手撑茶几,盯着曼姿,「苏婉颖和泽然现在闹成这样,你有责任!当初你还教泽然他们玩什么双飞,带他们去陈昊那里,泽然都跟你学坏了!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在引诱她堕落呀?」
我拦住她:「娜娜,别说了!」
她转过脸,眼眶泛红地瞪着我:「你以为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你?天天跟丢了魂一样!」
我既心疼又无奈,转向曼姿,「对不起娜娜是关心我。」
曼姿深吸口气,努力保持平静:「娜娜,我没你想得那么不堪。我劝过颖颖无数次,让她回泽然身边。可她说你俩已经好上了,家已经散了,回不到从前,不如防守成全你们。当初她在家里就提出离婚,我也在场,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你颖颖说不想被过去绑住。」
「我的责任?」娜娜愣住,嘴唇动了动,「在我之前,她就」她看了我一眼,不忍说下去,身体缓缓靠后,低声嘀咕:「那她也太倔了吧」
我也说不出话,颖颖的决绝把我隔在她的世界之外:「曼姿,陈昊的治疗记录,你拿到了吗?我想知道她到底经歷了什么。」
曼姿犹豫片刻,从抽屉拿出一个黑色u盘,递给我:「这是颖颖的治疗日记,我在陈昊电脑上偷偷拷来的。我觉得你有权瞭解。」她的眼神透露出内心的纠结,「陈昊发给你的只是一小部分。这些看完你会更痛,但也许能明白她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接过u盘,手微微发抖。曼姿起身去厨房,客厅只剩我和娜娜。她靠在我肩上:「泽然,儂真要看呀?看了怕是更放不下来。」我没回答,插上曼姿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颖颖的日记一页页展开。她的字跡依旧秀丽,却给我带来刺骨寒意。
日记里,她写「妮妮」人格带来的快感与羞耻,写陈昊让她参加的各种「治疗」,写对陈昊的依赖——他像唯一能理解她创伤的人,却又让她恐惧迷失。她描述阿健的胁迫如何撕裂她的自尊,「妮妮」如何成为她的避风港。一句刺穿我的心:「泽然的爱是我的锁,却没有钥匙。」
我盯着屏幕,浑身发抖。颖颖的痛苦如潮水淹没我,我却连抓住她的手都做不到。我低头问自己:「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娜娜从旁抱住我:「勿要再看呀,好伐?伊这样是伊自己选的路!自己选的。」她语气渐渐硬了起来,「伊就是自甘堕落格!有啥子创伤不能跟儂讲,非要跟陈昊那种人廝混?伊勿要儂了,儂还管伊做啥?」
曼姿端来点心:「娜娜,你不懂。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她的『妮妮』人格是自我保护,逃避过去的伤害,也逃避对泽然的愧疚。她需要长期干预,不是一两句话能拉回来的。」
「ptsd?你当我不懂啊?你别给她找藉口!」娜娜激动之下,杯子没有放稳,打翻在茶几上,茶水淌了一地,「她要是真爱泽然,早就回来了!现在还跟别的男人睡,你还帮她说话,你到底站哪边呀?」
「娜娜!求求你!」我再次拉住她,心乱如麻。她的愤怒烧得我喘不过气,可更痛的是颖颖的日记,那里边记录的一切骇人听闻的故事,如同乱箭穿过我的心。
曼姿擦掉泪水:「我是为了颖颖,也希望泽然好。我只是不想你们误会她。」
客厅陷入死寂,只有雨声敲窗。我低头看地板,脑海是颖颖的笑、她的冷漠、还有那个开着帕拉梅拉的男人。我想找回她,却连她的心在哪里都不知道。
第二天晚上,在le连接前,娜娜语气轻柔地提醒:「泽然,屏幕上的女人不是苏婉颖,勿要又陷进去了。」我点头苦笑,试图压下心头波澜,但当李静蓉出现在画面中,长发盘起,素色和服衬托清冷气质,与颖颖颇为相似的容貌仍让我心跳微乱。
「林先生,李小姐,晚上好。」李静蓉开口,带有轻软腔调,「今天我们继续探讨如何面对创伤,重建信任。希望你们能放松,敞开心扉。」
我深吸气,试图专注,目光却不自觉扫过她身后的绳艺照片,追寻颖颖的影子。娜娜察觉,轻轻碰了下我的手臂,我这才回过神,挤出个笑。
「根据苏小姐的日记和你们反馈的近况,可以确认她的『妮妮』人格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防御机制,源于过去被胁迫的恐惧及对林先生的愧疚。这种人格分裂让她在逃避与现实间挣扎。」
「陈昊的『治疗』并不健康,他引导苏小姐极度释放性欲,使她在心理和生理上依赖他。」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但苏小姐能搬离陈昊公寓,独自生活,甚至与他人交往,不管对方是谁,这是一种进步,说明她开始自主选择。林先生,你需要看开些。」
我心头一紧,想到颖颖被陌生男人接送的画面,嫉妒与无力交织。娜娜轻声问:「她还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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