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耕笑了一下,冲程毓说:“你养我,肯定是你养我。”
项耕跟程毓坐对面,和常柏原在一侧,程毓手上使劲儿,拽着项耕胳膊往自己身前拉:“对喽,哥一定把你养得壮壮实实的,养得又健康又漂亮。”
“真他妈的,怎么醉成这样。”常柏原扒拉开程毓的手,从椅子上起身,“快把他扶屋里去,不然一会儿咱得抬着他走。”
梁文辉坐在程毓旁边,一把搂住程毓的腰,把他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说:“我来吧。”
项耕跟在后面进屋,等梁文辉刚把程毓放在床上,就过去脱掉程毓的鞋,抬着腿把他身体放平。
“他很少喝这么多,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吐,”梁文辉说,“晚上辛苦你照顾他了。”
“放心吧。”项耕把被子给盖好,之后就这么站在床脚看着。
梁文辉站在床中间的位置,也低头看着。
两个人一起看,跟对方不存在似的。
程毓闭着眼睛被两个人看,毫无知觉。
只是喝多了而已。
不是昏迷,更不是死了。
谁也没觉得这场景有点诡异。
直到被冷落在院子里的常柏原进来寻人。
“默哀呢?”常柏原一脸你们他妈的脑瓜子里有没有神经元的表情,挤开梁文辉,食指和中指并着探到程毓鼻子下面,“不是你俩有病就是我把酒喝眼珠子里去了。”
常柏原站在他俩中间屏住呼吸低头看程毓,三个人斜着站成一排。
程毓咕哝了一声,曲起一条腿,用胳膊盖住眼睛。
“哎……活的,”常柏原伸出胳膊左右各拍了一下,“走,继续。”
都吃饱喝足了,三个人也没再继续,项耕拒绝了梁文辉帮他收拾残局的提议,把他们送出门之后回屋里,看了看程毓。
这酒醉人,但是头不疼,项耕也有点儿晕,这种飘飘忽忽的感觉还挺好的,程毓睡得也很踏实,一直保持着刚才屈腿盖脸的姿势没变,呼吸均匀,脸色红润。
只是满屋子飘着一股酒香味,项耕纳闷,自己也喝了酒,为什么对这个味道还是这么敏感。
他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得出了个结论,一定是因为这酒在程毓身体里面走了一遍,带上了不一样的味道。
跟重新发酵过一样。
项耕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弓起上半身,两只胳膊肘撑在腿上,凑近程毓。
酒后的呼吸总是显得热一些,程毓床上的温度都比别的地方要高,项耕觉得自己身上的毛孔正在争先恐后往外冒汗珠,黏腻腻的,不舒服,想脱衣服。
熟睡中的程毓抿了抿嘴,又吧嗒几下,手臂从脸上滑下来,落到枕头上。
酒气把他全身都染得红扑扑的,嘴唇尤其艳。
项耕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程毓,视线带着钩子从嘴扩散到其他地方,仔细描摹一圈之后,又回到露着一条窄缝的嘴唇。
程毓喝了酒之后,对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宠溺,像哄孩子。
不知道他以后有了女朋友,会不会也用这种语气宠人。
项耕深吸了一口气,肩膀都拱了起来,之后又随着慢慢呼出的气塌了下去。
院子里的碳还冒着细细的烟,串都烤完之后,又往里扔了几个红薯,项耕用夹子把外焦里软的红薯放到盘子里,把水浇到碳上。
“呲啦”一声,炉子里爆出一股浓白的烟雾,炭火彻底熄灭了。
都归置完已经挺晚了,项耕洗过澡之后把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准备明天再洗。
程毓身上穿的衣服是干完活之后新换的,但在烟里熏了一晚上味道很重,被子已经被他踢到了一边,现在正四仰八叉地躺着。
项耕犹豫了一会儿,把手摸到程毓裤腰上,想帮他把带着烧烤味的裤子脱下来。
解开扣子后,项耕小心地把拉锁头抠起来,刚想往下拉,就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程毓闭着眼黏糊糊地说:“帮帮我……”
【作者有话说】
项耕: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怕程毓不舒服,灯罩朝着项耕床这边,亮度调得又暗,程毓床上就显得模糊不清。
项耕一惊,手顿时就握成了拳头,不敢动也屏住呼吸,心惊肉跳地琢磨程毓这句到底是梦话还是在清醒状态下说的。
程毓的手还抓在项耕手腕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项耕没有执行他的指令,过了大概半分钟,程毓拧起眉头,把项耕的手往下推,哼了一声:“宝贝儿,快点儿……”
项耕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慢慢把手抽出来,拿过被子盖到程毓腰上。
程毓的力气本来就没有项耕大,虽然干活多,手上长出了茧子,但喝了酒之后手却是软绵绵的,柔若无骨地在项耕皮肤上蹭。
那么一瞬间,项耕确实犹豫了,但后来这声“宝贝儿”明显叫的不是他,是谁他不知道。程毓说自己没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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