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帘子外的人看不见,但现在这种近乎…全裸的状态让她难受得快要死了!
她只想立刻!马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时序!!”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对外面喊,“你去马场更衣室把我的校服拿过来!现在!快点……!”
她也不想穿这身破骑装了,校服短裙还能减少点摩擦。
时序听着她带着崩溃的依赖和命令,想象着帘子后她无助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疼。
但同时,那种扭曲的、被她需要的满足感又悄然滋生。
“好,我马上去。”
他没有任何犹豫,声音放得愈发轻柔,“等我,别怕,我很快回来。”
能被她这样急切地需要,能为她解决燃眉之急,对他来说…是一种无上的幸福和荣幸。
闻叙之听到他快速离开的脚步声才放松了下来,不放心地又扯了扯帘子的缝隙。
时序很快就拿着闻叙之的校服回来了,停在帘子外轻柔地叫她:“叙之……?”
帘子的缝隙稍微动了动,只伸出来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掌心也被磨破了,红红的,看起来尤为可怜。
“给我。”
她的声音有些虚,但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
时序将校服递到她手上,喉结微动,最后还是克制地转过了身,背对着紧闭的帘子。
帘子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偶尔夹杂着闻叙之因为动作碰到伤处而发出的细微抽气声。
时序的拳头在身侧微微握紧,想象着她艰难穿着衣服的模样,心里又痒又疼。
过了好一会儿,闻叙之才低声开口,“好了。”
时序转过身。
她换回了衬衫和百褶裙,靠着病床勉强站着,站姿有些别扭,不敢完全站直。
漂亮的眉头蹙着,显然还在忍受着疼痛。
时序立马上前扶住她的手臂,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
校医见闻叙之掀开帘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涂抹伤处的药膏递给了时序。
“这几天尽量卧床休息,避免久坐和走路摩擦,记得按时上药……”
闻叙之含糊地应了一声,“…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校医点点头,“可以了,记得好好休息。”
闻叙之试着迈开步子,但裙摆的布料也难免摩擦到腿根的磨伤,瞬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眼圈红红的,嘴唇紧抿,显然在极力忍耐。
时序心如刀绞,立马在她面前蹲下身。
“我背你。”
闻叙之看着他的后背,只犹豫了两秒就慢慢趴了上去。
时序小心地避开她大腿的伤处,稳稳地托住她的腿弯,将她背了起来。
她很轻,像一根羽毛柔软地伏在他背上。
时序心底的暴戾被这种依赖的假象暂时抚平。
他背着她走了一条小路,不会被其他人看见他们在一起。
闻叙之将脸埋在他肩膀上,整个人蔫巴巴的,像躲雨不成还淋湿了一身毛的猫咪。
虽然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已经查清楚,但闻叙之被闪电载着消失在众人视线后到沉抒白骑马追上去那段时间,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沉抒白是怎么救下叙之的?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沉抒白有没有碰她…?
这个念头化作实质性的疼痛,在时序的大脑里跳动。
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状似无意地试探。
“叙之……你一个人被马带着跑那么远…是不是吓坏了?后来…是沉抒白帮了你吗?”
趴在他背上的闻叙之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沉抒白……
想到那个冷漠的身影精准地截停失控的马匹,想到他把自己从马背上抱下来,想到他说的那些关于“示弱”的话……
可能……有后怕,有感激。
但更多的是在他面前暴露了所有狼狈和愚蠢的羞耻感,以及……因为被拯救而产生的微妙悸动。
这种感觉太陌生,太混乱,她不想深究,但她也不想对时序全盘托出。
“嗯……当时真的吓死我了!”
她声音带着委屈和后怕,开始噼里啪啦地倒苦水。
“都怪那个神经病!她就是想逼死我!!!那匹马也是!根本就是一匹疯马!!一点都不听话……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她把全部的怨气都肆无忌惮发泄了出来,因为她知道时序会无条件站在她这边,会听她骂,会帮她报复。
她趴在他肩膀上委屈地骂着,语气娇纵,带着不自觉的撒娇意味,仿佛在向最亲近的人诉苦,想要安抚和撑腰。
但她没怎么讲沉抒白出现后的细节,毕竟……她在他那里得到了…一点点的好处。
时序仔细听着她的每一句话,时不时点头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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