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慎回到门口,继续敲门。
徐璟秧往外瞥了眼,接着继续看话本。
她正看到关键情节,穷书生蒙骗富家女私奔订婚,半路将人杀了毁尸灭迹夺取财产,后来娶了十八个老婆。
徐璟秧被吵地不行,她合上话本,打开门,板着一张小脸,清亮水润的大眼瞪着门口的人:“你来做什么?”
祁昀慎废话不多说,单手搂起徐璟秧的腰,把人往屋里带,顺势踢上屋门。
徐璟秧在他怀里挣扎,“祁昀慎,你这个骗子!你根本就不是我未婚夫!”
徐璟秧被放到床上,她胸膛不停起伏,气红一张脸。
祁昀慎眼眸黑沉,目光里只有徐璟秧。
他先败下阵来,摸了摸徐璟秧脑袋。
“我和她没关系,我立刻就甩开了她的手。”
“璟秧,我没有别的女人。”
徐璟秧看着他,眼眶控制不住发酸。
她不想搭理祁昀慎,也不想让他瞧出异样,她拿过话本继续看,“我要看书了。”
祁昀慎随意扫了眼封面,太阳穴鼓鼓起跳。
落魄书生杀妻骗财???
谢绚来找徐璟秧:你被祁昀慎骗了!
祁昀慎简直被气笑。
徐璟秧坐起身,与他拉开距离,“你什么表情,明明是你……先有问题!”
“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话是真是假。”
“你说你去参加葬礼,那去世的人是谁?”
……
祁昀慎目光一直在徐璟秧脸上,却控制不住盯着那张不断张合的殷红小嘴。
徐璟秧说了一大堆,却见祁昀慎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蹙眉,哼声:“你说话呀。”
祁昀慎抿唇望她,目光深沉。
徐璟秧见他没反应,继续看话本子。
片刻后,听到祁昀慎轻叹声气,她手里的话本被抽走。
“小祖宗,去用膳。”
饭后大祭司来给徐璟秧检查,这时日光西移,祭司院位置在山上,一眼望出去都是波光粼粼的大海,海天相接处如红粉泼墨画。
徐璟秧今日外面跑了一遭,腿还有些不舒服,她坐在轮椅上,侯月带她去看日落。
最佳观赏地点是在瀑布边处。
这基本算作是谢家岛的最高处了,岛屿四面的海没有尽头,看不到岸边。
徐璟秧问:“这距离岸边要多久?”
侯月:“很远很远了。”
徐璟秧没再多问,日光西沉,她将祁昀慎的事渐渐抛在脑后。
瀑布水声极大。
徐璟秧:“侯月,我们回去吧。”
后面的人没说话,推着轮椅转了个方向。
身后那人的裙摆从徐璟秧视线晃过。
不是侯月今日穿的黄色衣裙。
徐璟秧往后看,果然是祁昀慎。
徐璟秧:“你怎么来了?”
祁昀慎:“不放心,过来看看。”
总归都在祭司院地盘里,有什么不放心的。
徐璟秧心里默默想着,嘴角却弯了弯。
“侯月呢?”
“我让她先回了。”
回到院子里,已将近天黑,徐璟秧简单洗漱后,便上了床。
祁昀慎留在屋里不走。
徐璟秧支出一个头:“你出去。”
祁昀慎:“不急,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徐璟秧坐起身,被子拢在身前,下意识道:“不行,要是等我睡着了,你图谋不轨怎么办?”
祁昀慎肉眼可见黑了脸。
徐璟秧动了动唇,让祁昀慎先熄灯,她喃喃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屋里一黑,脚步声逼近床边。
徐璟秧只能隐隐看到身边人的轮廓。
祁昀慎摸了下徐璟秧脑袋:“睡吧,我就在隔壁。”
祁昀慎离开后,徐璟秧这才平躺下,额间似乎还留着祁昀慎手掌的温度。
徐璟秧摸了摸额头,她侧着身子,用被子压住心跳加快的胸口。
翌日一早。
徐璟秧醒来推开门窗,瞥见院子里站着一道身影。
来人一身青衫,生的极高,身形挺拔,光看背影便有十足十的书卷气,可越看,徐璟秧越觉得熟悉。
就在这时,那人转过身。
狭长深邃的凤眸看着门口的徐璟秧。
徐璟秧:!
她就知道是谁!
徐璟秧转身回屋里洗漱。
祁昀慎眼里有淡淡笑意,他打了热水进去,他站在门口:“洗漱好出来吃饭。”
徐璟秧:“知道了。”
早饭是祁昀慎熬的海鲜粥,味道鲜美,秀色可餐。
等到徐璟秧吃完,祁昀慎开口:“今日起,我会去山脚下书院教书,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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