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前年轻哥儿的夸奖,小翠神色认真道:“多亏东家给了我这个机会,”
顾霖微微摇头对小翠说道:“咱们都是一体的互相成就。”
顾霖从不觉得自己吃亏,或许在很多人看来,他主动给小翠表现自己的机会,十分冲动或者说意气用事。但是于他而言,无论是前头的余哥儿,林小幺还是后头的小翠,他们的能力不比任何人差,甚至只要给他们一段时间进行磨砺,他们比别人成长的更快。
他们和好运楼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关系。
没有忘记过来的目的,顾霖对小翠问道:“我这里有个月饼的订单,是府学学子和夫子们的,你看看能赶出来吗?”
顾霖将订单递给小翠。
小翠接过订单看起来,顷刻,她对顾霖道:“可以做出来,不过,东家这单子上的月饼什么时候要?”
这点郑颢已在书信上告诉过顾霖,他对小翠道:“中秋节前三天把月饼做好,他们会派人过来取。”
思量片刻,顾霖补充道:“若是人手不够,我让小幺再调些人过去帮你。”
小翠道:“月饼开卖前,小幺哥就调了几个可靠的伙计过来帮我,目前而言人手是够的。”
处理好府学的月饼订单后,见林小幺和小翠将好运楼打理的井井有条,顾霖十分安心打算归家。
在离开前,他拿出十两银子给林小幺,叮嘱他们道:“入秋后天色黑的越发快了,你们晚上也别在好运楼呆太久,早些回家吃顿锅子,也好暖暖身子。”
面对顾霖体贴细微的关心,林小幺和小翠心暖暖的,相继笑着道谢。
距离中秋的日子越发近了,府学学子和夫子们在中秋前三天,便派人来好运楼取月饼。
他们走后,小翠特意派了伙计来知会顾霖一声,以免对方记挂着这件事。
顾霖在家里也没闲着,好运楼伙计们的中秋礼有林小幺准备,无需他费心,但是大家忙忙碌碌半年,顾霖不是狠心的人。
每逢过年过节,顾霖皆会给手底下的人发奖金。
他坐在屋内床榻边,身前放着一张桌子,桌面摆满了碎银子、铜钱、红纸和细绳。
碎银子是用来发给林小幺,于二成和小翠这几个管事的,铜钱则是发给好运楼伙计们的奖金。
顾霖伸手,拿起一张张裁剪好的红纸或细绳,将白花花的银子塞进红纸里,片刻,再拿起细绳串过铜钱的孔洞,将它们串起来。
手指灵活地操作着,顾霖低头忙着,没看停下来。
忽然房门被敲响,顾霖抬首望过去,只见窗纸上隐隐约约倒映着人影,不待顾霖问,外头的人唤道:“顾叔,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熟悉的少年嗓音,顾霖回道:“进来吧。”
深色房门被轻轻推开,郑颢进来后立马转身合上房门,以免外头的凛冽寒风吹进来。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少年身上只着一件秋制的学服,顾霖问道:“外头风这般大,你怎么只穿一件学服,莫不是在府学里,你都这般穿?”
不似年轻哥儿气血不足,除开夏日外,其他三个季节总是畏寒畏冷,郑颢正值年少,即便穿着轻薄的衣衫站在外头的院子,也丝毫感觉不到所谓的凉寒。
郑颢眼帘微垂,同顾霖温声解释道:“我在府学里,皆待在学堂学舍等室内,感觉不到寒冷,倒是顾叔,这些日子可有经常外出或者去好运楼,你身体受不了风,若真要外出一定要穿好棉服,披上斗篷。”
明明是顾霖先关心对方,却被郑颢反客为主,对方这般关切下来,顾霖顾不上刚才他说的话了。
同时,眼睛对上郑颢认真关心的眼神,顾霖有些心虚,因为他每次出门都是糊弄糊弄披上斗篷,里头也没穿棉服。
顾霖转移话题问郑颢道:“那些月饼你的同窗和夫子们都取走了,他们可说过有什么问题?”
顾霖虽自信自家做的月饼没问题,但以防万一,还是问问为好。
郑颢道:“同窗和夫子们都很满意月饼,对其夸赞十分,若非此次好运楼推出月饼的时间过于急促,山长还想订购一些月饼,作为中秋礼送给学子们呢。”
听到府学众人满意,顾霖便放心了,继续低首包起奖金。
郑颢走过来,顾霖也没在意道:“坐吧,我在给小幺他们准备奖金,你若有空帮我一起,这铜钱实在不好算。”
顾霖话落,郑颢身子微顿,他看着桌子周边除了床榻外没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依照顾叔大大咧咧的性子,对方肯定是叫他坐床榻,若换作以往,郑颢没有那般心思,自然无所顾忌,毫无波动地走向床榻落座。
但此时此刻,闻着顾叔寝卧独有的馨香,郑颢眼眸微垂,眸底情绪不明,转身搬了一张椅子到顾霖对面坐下。
看着郑颢的一系列动作,顾霖向他投去疑惑不解的目光。
郑颢神色如常解释道:“我刚从外头回来,身上沾染了寒气,不宜坐在床榻上。”
了解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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