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荔缘摇摇头,坐了下来伏在桌子上,忽然觉得很累,闷声说:“好想赶快毕业。”
黄秋腾以为她厌学了,了然说:“人之常情,姐姐巴不得明天就高考!”
“姐姐说什么呢,忒吓人了。”陈汐溪回头吐槽,两个人最近在刷甄嬛传,动不动就“粉娇你几”,嘻嘻哈哈叽叽呱呱,认真分析那些细思极恐的细节,程荔缘听了一会儿,慢慢扬起嘴角,胸口的浊气慢慢散了些。
那天后,程荔缘一直避甘衡远远的。
唯一不好的,坐前面的吴放会和坐他前面的甘衡、萧阙聊天。
吴放同桌陈汐溪很少参与,她只会扭头回身,和程荔缘、黄秋腾说话。
甘衡要回头看着吴放交流,不然不礼貌。
程荔缘和陈汐溪聊天时,也就免不了看到甘衡的脸,这个距离放在外面,也就是两张咖啡桌之间的距离。
程荔缘放空目光,眼神虚焦,力求把甘衡虚化成一团。
她做的很顺手,心安理得就像顺水漂一样,那天在开水房发生的小插曲,没有在她心上留下半分波澜。
甘衡每周有几晚要去俱乐部训练,不在晚自习。
他不在,教室里氛围都有点不一样,摸鱼开小差的多了,但只要他哪天不训练,坐那上晚自习,其他人也会认真学习,专心致志的氛围辐射扩散到整个教室。
吴放跟陈汐溪说,甘衡身上是有点东西的。
“不就是大家都崇拜他吗。”陈汐溪不以为然,把三本讲义在桌子上跺了跺,码放整齐。
“你也崇拜?”吴放撑着脑袋眯起眼睛,小黑眼圈是纯天生的,班上人公认他长得像马尔福,头发像小夫,总在乍一眼长得不错和搞笑咖之间摇摆。
陈汐溪听懂他言外之意,瞪了他一眼:“别拿我跟那些花痴比。”
吴放悠闲地放下手,自顾自转回去刷题,侧脸笑意未散,好像很满意似的。
黄秋腾和程荔缘在后面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抿起嘴角。
陈汐溪简单直白,她说的花痴,指一些假装不经意路过一班教室,超经意往里看一眼,如果甘衡不在,就会反复路过,直到看见甘衡他人。
学校这些人是少数,但也不是完全绝迹。
导致外班有一些男生不太服气,甘衡去洗手间,他们会暗戳戳侧头看一眼。
结果震撼之余闭嘴了。
“……器量惊人。”不知道是哪个外班的传出来的,又传到了他们班。
女生都骂传话的:“好恶心!”“你们男生有毛病吧!”“告老朱!”老朱是语文老师。
“我昨天作业写到十二点半。”“国庆怎么过那么快啊受不了了……”
做完课间操,还有奢侈的十分钟,教室有了菜市场的苗头。
“吴放你又坐我座位!跟你说了别坐我座位屁股坐下去都温的烦死了!”
陈汐溪气得拿教材敲吴放头,吴放很少爷地轻嗷了一声,侧身抬胳膊挡,抓起三角尺还击,陈汐溪一巴掌拍掉他武器,两个人空手互扇空气。
黄秋腾一边喂程荔缘小零食,一边津津有味看他俩小学鸡互殴。
甘衡和萧阙的座位是空的,吴放一不小心用力过猛,踹到甘衡桌子,书滑落在地,他手忙脚乱去捡,被陈汐溪按着背不让他起来。
“哈哈哈哈哈……”黄秋腾笑东倒西歪,“好像我爷养的乌龟……”
陈汐溪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哧哧哧,露出一口小白牙。
“你骂谁呢!”吴放没想到陈汐溪人虽小力气恐怖如斯,费劲扭脸看向黄秋腾和程荔缘,“化学作业不借你们抄了!”
程荔缘:“oi,我什么都没说。”
二班两个女生来到门口,引起了男生注意。
文心歌八字刘海,个子高挑,眼睛像小鹿一样往里看,罗珊珊帮她问:“甘衡在吗?”
“不在,体育特长生课间操时间都去室内馆训练了。”有个男生好
心地告诉她们。
“哦。”罗珊珊拉着文心歌走了。
附近几个同班或站或坐,俯身凑一起低声八卦,无非是说她们来一班有点太勤了,不过临江一中的学生素质挺高,即使八卦也不过分。
“每次都拿社团当借口,要换隔壁启航,早就被骂了吧。”“那边喜欢甘草的是多。”“还是我们一中人厚道。”
甘衡已被公认为校草,连高二高三级草都被他艳压下去,简称甘草,其他外号是衡神,远没有甘草使用频率高,一班自己人一般叫他衡总。
吴放觉得这个名字特别生草,念一次笑一次,全念成四声,“干……草……”影响到陈汐溪预习下节课笔记了,随手在他肱二头肌上pia一下,吴放又捂住胳膊,歪着身体嗷了一声,陈汐溪看都没看他。
“汐汐,中午出去吃不?”“不啊,我住校,饭卡充了一学期。”陈汐溪说。
“那回头我和荔圆儿给你带那家烤奶茶。”“好,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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