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悻悻起身道:“算了,家里那几个应该把床暖好了,你们继续,我先走一步。”
走了几个多金的,剩下的大多都是看客,桑宴宁给的实在太多,他们心知没有竞争对手,恋恋不舍了一会儿也走了好些人。
“一百万两,成交!感谢这位女客官的抬爱!”
拍卖的人群散后。
“哎哟,我的女乖乖,这里走这里走。”寻仙坊的老妈妈笑得合不拢嘴,亲昵地拉着桑宴宁上了贵宾楼。
“好孩子,妈妈我也是头一回见着你这么水灵的女客,咱先把功课做好了……”老妈妈掐着嗓子,“沐公子现下还年轻,心气儿嘛难免高了些,要是让他服软顺从还得耐心哄哄,床笫之欢虽然学习过,但也缺乏实践经验,这事上,还得让你担待带带他。”
桑宴宁心道那她岂不是买了一个小祖宗?
老妈妈像是能看懂她在想什么似的,讪讪笑道:“不过你放心,这孩子绝对是干干净净的,乖乖看起来长不了他几岁,想必他见了你也是心中欢喜。”
可不是嘛。总比服侍那些大妈们好。
两人来到上等客房。
“人在里面呢。今晚上这层楼都没人,从今往后,沐公子就得靠你养着啦。”
桑宴宁点了点头,她自带的身份已是人妇,不大可能把人带回慕府,能把人养在这个地方,对她对慕野都好。
想到这,桑宴宁又掏了几张银票。
老妈妈秒懂,谄笑着收了,对身边的人道:“去,晚些时候把处理好的羊肠衣送来!”
周围的人都退下,桑宴宁先在门前发了会儿呆,屋里的灯光暗了些,似乎是有人故意熄了几盏灯。
进去吧,进去吧。
反正又不是没睡过,嫖一次怎么了?
桑宴宁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着装,缓缓推开了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屋子被特意烘暖过,氤氲至极。
纱幔微微扬起,半透明的幕帘后面传来一道少年音:“姐姐夜安。”
一声“姐姐”差点没把桑宴宁送走。
这……这是她能听的?
她望着幕帘后的身影:“你就是沐公子?”
“是。”
“多大?”
那身影顿了顿,“姐姐指的是?”
“当然是年龄了。”
“那东西又何须在意?姐姐只需把我当做正常男人就好。”
纱幔被人带起,空气中弥漫着的香味渐浓,那人从幕后走出来,披肩的长发微微一束,玄色的外衣宽松,腰封上用金线绣出千叶莲花,勒出少年的纤细,是恰到好处的轻薄。一双黝黑的眼中缀着点光亮,是屋内摇曳的灯火,眼尾处描了线,是艳丽的红色。
桑宴宁从没见过这样的慕野。
虽然梦中的他比本尊更年轻,可那张脸却丝毫不显幼态,面部的棱角已逐渐清明,少年嘴角微微上扬,一副势在必得的狩猎姿态,他的美貌张扬而危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不要轻视他。
慕野走到案边,煮好的茶冒着热气。
“姐姐不坐吗。”
他笑得很轻,与人疏离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笑,可眼中又流露出爱慕的情绪,在桑宴宁忍不住看他的时候,他又自然地偏过了目光,让她来不及解读。
好一个狐狸精。
好一个欲擒故纵。
桑宴宁有点怀疑自己了。
难道他真会?
磨磨蹭蹭地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对方递来一杯橙花茶,桑宴宁心不在焉,盯着他修长的手指在案上移动,没一会儿又被他胸前露出的雪白勾了去,那线条流畅,透出力与美,让人移不开眼。
“姐姐还满意吗。”他问,眼睛却没在看她。
桑宴宁这才知自己眼神烫人,轻咳几声:“还,还吧。”
“黑夜漫长,不知姐姐想做些什么?”
桑宴宁想起那老妈妈说的话,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分散的视线,转而问他:“你会些什么?弹琴会吗?”
对方眯着眼淡淡笑着,摇头。
“跳舞?”
对方摇头。
“作诗?”
“画画?”
“讲故事?”
“那你会什么?”桑宴宁纳了闷了,这可是寻仙坊,什么才艺都不会,那那些富婆还屁颠屁颠地跑来……
既然连素炮都嫖不到,那难不成就干巴巴地聊天?
对方全程微笑着,精美的皮相实在让人不忍将数落的话说出口,桑宴宁忍了忍,突然醍醐灌顶。
有这张脸,还要什么才艺?花瓶也有花瓶的优势好吗。
桑宴宁犯了难:“那我们……”
“天色不早了,我伺候姐姐睡觉吧。”
话音刚落,少年走到她身边,双手一捞,竟是要抱她上床。
等,等一下!
桑宴宁许久没害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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