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立刻动身回去文玉昂首阔步朝着澹青那头行去,在与他错身而过的瞬间特意嘱咐,或许还能赶上看看我这个无耻之徒对你家主人做了什么。
你了好半天,澹青也没说出下文。
他瞬间大脑空空,面上也烫得发紧,僵在原地任由文玉越过身去。
任他活了上下千万年,实际上除却主人以外,也没见过几个生人,更遑论文玉这样的这样的
无论是仙使还是神君,均看重声名雅望,文玉君是怎么做到超然的豁达洒脱,换言之死乞白赖?
文玉将满腹狐疑的澹青留在身后,双目紧盯着泛着浅浅蓝光的某处,险些笑出了声。
澹青怕是没想过她会追上来,这禁制下的如此马虎,连残留的灵力也不清理干净。
留云扇一拂,文玉轻而易举便打开了澹青的禁制,掩藏其后的洞口也随之显形。
任澹青是太灏的坐骑也好,是上古的神兽也罢,纵使是再有能耐,还能盖过她师父句芒君去不成?
好留云、乖留云。
文玉唇畔浮起一抹笑意,收了扇径直往里走去。
姑姑!陈知枝率先发现了文玉。
后者循声望去,正见陈知枝从苏见白毛茸茸的狐狸尾巴里钻出来,她略显吃惊地扬眉,总觉得哪处不对劲。
知枝。文玉颔首同她示意。
陈知枝亦很快领会招呼着众人起身。
此处洞穴不算宽敞,容纳这几个人都有些打挤。
左边是靠在一处的宋霁明和文均成,文衡平日里的独当一面不知怎么就化作了小女儿情态,很是少见。
右侧则是各自闭目养神的沈璧山和闻伯徽,二人坐的倒端正,丝毫没失了风度。
天潢贵胄自然不同凡响,文玉理解。
而后头化了原形的苏见白用硕大的狐尾卷着陈知枝不肯松开,却是一副睡眼惺忪、好梦未醒的模样。
文玉的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独坐在正中的宋雪川身上。
倒有些出乎她意料,宋濯双目圆睁、清醒得很,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往常他虽也清冷得很,却没有现在这样麻木?
他竟会是落单的那个。
这般想着,文玉不免多看两眼尚在熟睡的文衡。
她倚在宋屿肩头,显然很是安心。
也对,文衡与宋屿年岁相当,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宋濯到底小上几岁。
这当中的情谊虽不可简单比较,但想必终是不同。
外面冷得要死,你别乱跑了苏见白迷迷糊糊地嘟囔道,还不忘卷着陈知枝往怀里带,澹青那头绿毛怪,谁要跟他看雪看月亮?
前两天还大打出手、争锋相对的两人,如今看起来有种奇妙的平和,苏见白那张嘴更是从睚眦必报不知怎么就变得哄人起来。
文玉紧抿唇瓣,可眼尾还是忍不住弯起来。
臭狐狸,你松开我!陈知枝面上的笑意凝固片刻,略有些惊慌地拍打着苏见白,是、是姑姑来了!
啊?姑姑在哪、在哪?话没说完,一顺色的白毛狐狸便打了个滚儿从地上翻起来。
待瞧见文玉之后,更是直不楞登地冲过来死死将她双腿抱住,姑姑啊姑姑,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苏见白从没这样唤过她,更不会像这样低头求援。
文玉疑惑地看向陈知枝,这人怎么一夜之间倒转了性儿了。
这是我姑姑,不是你姑姑。陈知枝唇角抽了抽,一把薅住苏见白的狐狸耳朵将他往起提。
苏见白维持着原形,虽是满脸的狐狸毛,却无端有种狡黠的感觉,你我还分什么你我?
谁跟你说绕口令呢!陈知枝目光闪烁,极速地瞥一下文玉,又瞪一眼苏见白。
文玉一时失笑,以指节扣了扣苏见白的白毛脑门儿,将他变作人形,行事收敛些,也不怕吓着人。
苏见白和陈知枝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文玉没留意听,比起她二人,宋濯的状态显然更反常些。
小濯,你没事罢?见他两眼直发愣,文玉忍不住关切道。
这两个字像是打开禁忌之门的钥匙,令宋濯这把锁咔哒一声解开,立时朝她看来。
可四目相对之时,他忽而灰下去的眸光让文玉很快便察觉到
他给出反应是因为小濯这两个字,不是为她。
相反,他的失落似乎是因为她并非是他心中设想的那个人。
小濯。
文玉反复在心中品味着这两个字,与记忆中的某点和当下的情形结合起来看。
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真难猜啊
姑姑。文衡揉了揉眼眶,反复扎眼直到确认来人真是文玉,姑姑,你没事罢?
昨夜澹青浪花一卷就将她们带到这风雪交加的荒山里,压根让人来不及反应,不知姑姑在家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她挣扎着起身,想往这头来,却因一夜的浅眠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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