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余虽然价格好,但毕竟有风险,若是往乌余做生意会害了将军,不如不做算了。”
她并没急着把汤盖打开,而是静等萧叙的回答。
萧叙沉默良久。贺三七在此时没说话,把玩手里的袖刀。
苏云青见他们不言,“明日,我将那些单都退回去。”
“不必。”萧叙放下糕点,侧首望向她的眼眸。
他们四目相对,苏云青抱有一丝幻想在等他,说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然而没有。
萧叙别过目光,“乌余的价格好,做来无事,只是不可再买乌余的货物。还有,乌余特殊,账要单拎一本算清,账中的钱暂时不用交于侯府对半,你留在衣坊保管,调用,日后再算即可。”
苏云青定定注视他冰冷的神情,默默把炖汤盖子打开,香飘飘的热气蔓延开来。
“将军,乌余的账,可不是一笔小数。一张乌余的单,可以抵我做十单。将军不及时分走这笔钱,我若调用,日后将军再用,可没法快速交出那么多银两。”
萧叙:“不碍事,先放着。”
“那其他单呢?还需每月清算给侯府吗?”
“嗯。”
“唯独除了乌余?”
“是。”
苏云青心中苦笑,却面露‘欣喜’之态,“那就先放我这调用,将军日后需要,可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无事。”
“嗯。”苏云青把汤推到他面前,微笑道:“将军能许我做乌余的单,我很开心。你快尝尝,我和厨娘新学的汤式。”
贺三七探过脑袋,“又是什么下了毒的汤?不会难喝死吧。”
他一提毒,苏云青后背一阵阴凉,后来一想,不过是调侃。
苏云青横他一眼,“这几天将军不在,厨娘教我做了很多!”
贺三七:“呵?教你做?我看是把食材给你备好,你就加水,搁炉上烧把火吧。”
苏云青白他一眼,“那也是我炖热的。”
她转头对萧叙道:“天色不早了,将军喝完热汤,我将食盘端回膳房回屋歇息了。”
萧叙拿起瓷勺搅动汤水,里面激起旋涡,鸡肉与药膳满满当当堆了半碗,香气扑鼻诱人。
苏云青屏息凝神盯着那碗汤,只等他喝下去。
“你自己做的?”
“嗯,将军若是喜欢,我日后常给你做。”
贺三七:“学着炒两个菜吧,天天给人喝汤,人都要喝瘦。”
苏云青:“贺将军,你也到婚配年纪了,我家将军怎得还未给你瞧个姑娘添喜事?”
贺三七:“……”
萧叙不参与他们嘴皮子上的斗争,端起碗两口喝了干净。
“……苏大小姐,日后记得放盐。”
“没盐吗?”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贺三七拍着桌子笑弯了腰。
“我知道了,下次会记得。”苏云青心满意足看着干净的汤碗,目的达到,一刻不想多留,丢下他的帕子,头也不回离开。
……
萧叙一连又是几日不着家,苏云青也懒得理会,从早忙到晚。乌余来的单子,还是送到了铺子里。这个时候,正是每月铺子最忙的时候,新款式上架,衣裳供不应求,火爆连天,绣娘的织车都要踩冒烟了。
铺子拥挤,客人挤在一块选购,阿钥在衣铺中忙得找不着北。
苏云青只能搭把手,春花阁、衣坊不停歇的两地跑,午膳都在短暂的车程上完成,有时账乱又杂,深夜才能算清。
她在里屋算乌余单子的账,第一笔银钱出来,都已然是一张巨额账单。她甚至不敢去想,这或许只是边关银两的冰山一角,若不再做一笔假账压下款项,真要掉脑袋。
外面过忙,她放下笔,计划出去先搭把手,猛地站起来,顿时两眼一黑,身子一软,整个人朝一旁倒去,幸好及时扶住桌案稳身,才没摔倒。
“哐当——!”
瓷杯碰掉,碎一地。
“苏瑶!”阿钥碰巧进来,急忙冲上来扶她坐下,“你怎么了?”
苏云青手心被塞入一杯温水,她脸色刷白,抿了两口,“没什么大事,估计是近日累着了。”
阿钥心疼道:“能不累吗?白日两地跑,夜里不是算账就是看毒经,师父最近怎么抓你的毒经抓那么紧。”
苏云青喝两口茶缓和,“不知道。”
阿钥:“苏瑶,最近店里来的客似乎变多了,外单也多了不少。”
苏云青揉着脑袋,“确实,比以往多了太多。”
“乌余单也加多了,边关县那方也有不少货单。”阿钥汇报着。
苏云青:“边关县?”
阿钥取出一本记单册,“都是顾家小少爷介绍的货单。”
“顾家?什么时候送来的单?”苏云青一直没收到这本单册。
阿钥挠挠头,“前几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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