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人带来了。”商泓手里挎着今日的食篮,顺路从瘟区把小哑巴带回来,冲进屋子瞧见屋子里的一幕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少主!”周叔惊愕道:“您这是做什么!”
萧叙:“封言,药效如何?”
封言紧忙点头,上前准备从他怀里接过苏云青,却被他拒绝了。
“给她喂药。”萧叙托住她的下颚,血迹顺着他的手指流下。
苏云青每回喂药都非常艰难,她难以吞咽,每次都需煎两份药才能补起药效。封言一小勺一小勺喂入她的口中,萧叙掐着她的下颚昂起头来,让药顺着喉咙慢慢滑入。
周叔劝阻不了,站在一旁叹气,准备好清水等他清洗,再摆好商泓送来的饭菜。
幸好阿川试的那份药能治疗瘟疫,并且尝试后也不再具备传染性,如今所有的药草都为夫人备着,待她身好无事后,才可再动药材为其他百姓治病。
苏云青饮完药后,不知是心里安慰还是起了药效,她的体温在他手心慢慢回暖。
萧叙接过芳兰递来的帕子,小心为她把下巴的血和药拭去。
“少主,您也累几天了,去旁屋歇息吧,夫人有我们照看。”周叔苦口婆心劝着。
萧叙一连数日精神紧绷,为他收拾出来的旁屋一日未踏足过,今夜似松了口气,他沐浴完坐在旁屋干净的床榻上。
空荡荡的屋子,只有他一人。
周叔为了让他们两人能好生休息,派在外看守的守卫离了数尺。
夜晚十分寂静,银月倾泻入屋。萧叙躺在床榻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又起身,坐在床边盯着满地银辉,想是下定某种决心,推开苏云青的房门。
苏云青的瘟疫得到治愈,芳兰坐靠在一侧熟睡,竟连人被‘偷’走了,都没察觉。
萧叙径直把人带到热气腾腾的浴室里,连人带衣放进浴桶,靠在一侧的人小脸白净没有一丝血色,长睫平静垂下,身子软绵绵的无法支靠在桶沿,他索性长腿一跨越入水中,将人反抱在怀中。
水花波澜,他的手指缠玩她的秀发,注视她浮动的衣裳,雾气旖旎,往日冷静的眼眸下此时浸着细碎的水珠。
勾玩秀发的手指,探到她的腰际,一点点拉开她的腰带。
他闭着双眼,褪下她的衣裳丢到桶外,闷湿的环境,心跳不可控加速跳动,衣裳褪了干净,她的肩骨压在他睡衫大敞的胸膛,水波动荡,不断把她消瘦的身子推向他。
眼前一片漆黑,感官放大数倍,他的体温迅速飙升,将冰冷的人染的同样滚烫。
他躲在昏暗又沉静的夜色里,击碎理智,无人知道他想抱她很久了。
犹豫再三,他取过帕子,触碰她的肌肤,为她洗去多日浊气,软绵绵的水,隔着帕子经过她每一寸地方。
他动作小心谨慎,不知是碰到了哪,怀里的人突然瑟缩,惊动水花。
“萧宴山……”
她忽然无意识呢喃一声,娇绵细语,直击他的耳朵,刹那间他清晰听见自己绷直最后一道界限的弦断了,回弹之力重重打在心脏,落下烙印。
浴桶溅起巨大的水花,萧叙翻到她身前,右手猛地抓住桶沿,把人困在身前,他蓦地睁开眼,直勾勾看着她,水珠从长睫滴下,她的面容泛起血色,不再死气沉沉,扣住她腰肢的手指发颤,轻微用劲一捏,她下意识跟着挺起腰身,昂起头的瞬间,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雾气在黑夜展开一层幕布,他选择放纵,越吻越狠,把她的呜鸣通通咽下咽喉,呼吸粗重,他近乎将她柔软的唇含进口中。
丰盈挺起,触碰他的胸口,两具身体不隔一物紧密相贴,两颗心脏热烈震动,他不可控往前压了一分,要将人吞噬入腹,撬开她的唇齿,侵占她的领地,引诱她沉沦。
水雾弥漫,她的发丝勾住他,他攥在浴桶边的右手,青筋暴起,指骨用力一捏,“咔嚓”脆响一声,浴桶碎了,水不断外溢,中断这场缠绵。
萧叙放开她的唇,急促喘息,眸光流转注视昏睡中微微张唇贪婪呼吸的人,他羽睫低垂,藏下那团欲火,浑身血液沸腾涌动,涨得他难受。
拇指克制碾过她红肿的唇,水声哗啦啦往桶外流,他又一次低头,在她唇上轻吻而过。
浴桶中的水流了干净,两人墨发相互交织,他胳膊用力一揽,将一丝不挂的人挂在自己身上,单手托住她,热乎的水带着她的体温流过他胳膊,滴落在他们一路走过的地方。
衣柜中翻找他的内衫,手指扯出衣裳时,红色的牡丹花肚兜勾住他的指骨,萧叙整个人僵在原地,身上的人靠在他颈窝,平缓的气息吹散脖颈滑下的水珠。
一回生二回熟,花朝外。
他想了想,又一次闭上眼,把衣服给人套上,她的体温从他怀里褪去,竟感到一丝不舍的凉意。
苏云青意识不清,只记得要往暖和的地方钻。
床榻之上,她的额头紧贴在他的胸肌上,呼出的气,磨人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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