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连江雪慢慢开着车,眉心微微隆起:
“但愿如此。”
奔驰g500缓缓开进了别墅区里,似乎监控是识别到了阮寄情的脸,很快,别墅区里就哗啦啦地走出了一群人,等在门边,好像都是在探头观望是不是阮寄情回来了。
阮寄情左脚伤的没那么严重,不等连江雪停好车,绕过车头抱他下来,他就自己单脚蹦了下来,扶着车门,仰头对着门口的管家笑:
“管家,我回来了!”
“小少爷!真的是你!”管家又惊又喜,疾步上前,左右看着阮寄情,见阮寄情的精神状态恢复了之前的活泼和开朗,忍不住开心道:
“你终于回来了!先生和夫人都快担心死你了!”
“嘿嘿。”阮寄情挠了挠头,转移话题道:
“我爸呢?”
“先生前几天晕倒了,这几天在家养病呢。”
管家说:“少爷快进来,我这就去告诉先生和夫人,说你回来了。”
阮寄情道:“好。”
管家先行一步离开,在其他佣人的簇拥下,阮寄情和连江雪走进了别墅的一楼客厅内。
“小少爷,坐。”
佣人说:“少爷,要喝茶吗?”
“嗯。”阮寄情在自己家没有什么好拘谨的,转头看向站在桌边的连江雪,仰头道:
“要喝什么茶呀?你一路开车辛苦了。”
“都行。”连江雪不挑,随口道:
“武夷山大红袍吧。”
“好的。”阮寄情转过头,对阿姨吩咐:
“泡两杯武夷山大红袍。”
“好。”阿姨站在桌边,眼皮微微上抬,打量了连江雪一眼,神色不明地下去了。
阮寄情坐在桌边,见连江雪一直站着,心疼他开车辛苦,便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道:
“一直站着做什么?快坐。”
“”连江雪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份面对阮寄情的父母,还是有些紧张的,故而一直仰头看着楼梯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站着,生怕给阮寄情的父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但是阮寄情不想连江雪累,拉着他的衣角强迫他坐,连江雪等了又等,等不到阮泽成,本想顺势坐下,等阮泽成来了再起身,却没想到膝盖还没弯下去,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句中气十足的声音:
“连拂雪,你还敢来阮家!”
言罢,连江雪还未抬起头,就忽然感觉面前落了一阵阴影。
他下意识掀起眼皮,但半秒钟之后,他还没看清那阵阴影究竟来自于何人,一记重拳就猝不及防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爆裂般的剧痛从眼角处传来,瞬间蔓延了半张脸,连江雪没有防备,两眼一黑,吃痛捂着眼睛,踉跄地往后倒去。
面前漫上淡淡的血红,脸颊痛的近乎麻木,连江雪听见周围传来混乱的拉架声和哭腔声,他的手臂被人慌忙拉住,但连江雪却没能抵挡过疼痛的席卷和短暂的眼前发黑,失去平衡,向后倒在了地上。
“爸,你干什么呢?!”阮寄情没拉稳连江雪,和连江雪一起摔倒在脸上,慌忙直起身时看见连江雪眼角被阮泽成的拳头揍出来的硕大一块红痕和青紫,登时心如刀绞,气的浑身发抖。
阮寄情只觉耳边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心疼和愤怒的情绪流窜在他身体的每一处血管里,几乎要不受控制地炸开,促使他猛地爬起来,一把推开阮泽成,动作甚至带上了点强硬粗暴,不顾儿子的身份,指着对着自己的爸爸大吼道:
“阮泽成,你干什么打我的男朋友!?”
阮泽成闻言, 被阮寄情的话气的浑身发抖,怒目圆睁:
“情儿!他都这么对你、都这么伤害你了,你竟然还护着他!”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阮寄情, 眼底写满了受伤:
“你,你还用这种口气和爸爸说话!”
“是爸爸自己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打人的,”阮寄情心疼连江雪心疼哭了,一边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一边红着眼和阮泽成面对面对峙:
“我再也不要理爸爸了!”
“你!”阮泽成站在原地, 阴着脸看着阮寄情蹲下身去,扶连江雪。
“你没事吧,啊?”阮寄情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脸,见连江雪一直捂着眼睛,忍不住伸出手, 将连江雪的手拿开。
这不拿不知道,一拿开, 阮寄情便赫然发现连江雪的眼角是一片鲜红刺目。
阮泽成下手不偏不倚, 刚好打到连江雪最重要的眼睛处, 现下连江雪的眼睛遭受重击, 面前模糊不清, 瞳仁的光泽都散了。
阮寄情见状, 心中一沉, 心里都快急死了。
他马上转过头, 喊管家:
“李叔, 李叔快过来,叫人,帮我一起把他抬到车上去,马上送我男朋友去最近的医院!”
管家犹豫片刻, 没有马上动手,而是转过头,看了一眼阮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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