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再度醒来的时候,耳边是江韵书和连拂雪说话的声音。
他慢慢睁开眼睛,视线由朦胧逐渐变的清晰。
“醒了?”连拂雪的脸在他面前放大,
“你发烧了,我刚刚请了家庭医生给你打点滴,你饿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吃完饭再睡。”
连江雪怔怔地看着连拂雪:
“我发烧了?”
“嗯,三十九度,再烧一会儿,人就得傻了。连止忧刚才跑进来找你玩,怎么晃你也不行,跑过来告诉我,我才知道你晕了。”
连拂雪细心看着点滴,道:
“饿了吗?”
连江雪被连拂雪扶起来,艰难地靠在床头,随即点了点头,道:
“有点。”
“来,吃点粥吧。”
江韵书心疼他,坐在床边,接过管家端过来的粥和水果,道:
“你也真是的,说了公司没有身体重要,还这么拼命。这一次好歹是在家里,要是在外面昏过去,你叫爸爸怎么办?”
江韵书是真的很担心连江雪,一边说着,眼圈又慢慢红了。
“对不起,爸爸。”连江雪虚弱地笑了一下,试图让江韵书不要担心:
“小感冒,不碍事的。”
江韵书没说话,只是低下头,轻轻吹凉指尖捧着的粥,忍着心酸,将粥勺递到连江雪的唇边,轻声道:
“张嘴。”
连江雪伸出手想要接过粥碗,道:
“爸,我都三十多了,我自己来吧”
“张嘴,吃饭,吃完饭再躺下睡会儿。”江韵书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其实不管连江雪实际上多少岁了,但在江韵书的心里,他始终是他的小孩,看着连江雪这幅虚弱苍白的模样,江韵书是难受的:
“宝贝,你不要气爸爸了,好吗?乖乖吃饭。”
连江雪:“”
他不想让江韵书生气,只好乖乖地喝粥,随即躺下休息。
给连江雪掖好被子,江韵书才退出连江雪的房门外,关上门。
等到房间里安静下来,连江雪闭上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了睡意。
他顶着高烧,在床上翻来覆去片刻,许久,还是顶不住好奇心,拿出手机,点开阮寄情的朋友圈,刷新。
阮寄情很久没有更新过的朋友圈果然更新了一条,是一天前的凌晨发的,上面是一个京城的地标性cbd建筑,文案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工作。”
下面有共同好友评论阮寄情:
“是真去工作了,还是去京城找男人了?”
阮寄情回了他一句话: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要。”
连江雪反复将阮寄情的话在心里揣摩了一遍,闭上眼睛时,眼前浮现出昨天在餐厅,坐在阮寄情对面和阮寄情谈笑风生、又一起并肩出入酒店的男人。
阮寄情是来找他的吗?
那个人是谁?
他们谈恋爱了吗?什么时候谈上的?为什么之前没有听人说起过?是异地恋吗?
阮寄情是特地为了他,所以来京城的吗?两个人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连江雪正思索着,指尖烦躁地刷新着阮寄情的朋友圈,忽然看见评论区底下有一个共友又评论了一句:
“阿情,见到你男人了吗?还和以前一样帅吗?”
几分钟之后,阮寄情回复了:
“昨天见到了。”
他说:“还是和之前一样。帅的要死。”
在另一边, 阮寄情并不知道连江雪生病的事情。
他和封玉璟跑了好几个路段,还在封玉璟的引见下,见到了当地税务局的政府工作人员, 咨询业务。
一脸忙了好几天,他才有机会,约阮寄水出来见面。
阮寄水老公连拂雪在婚后经常外出采风,阮寄水好难得才能和老公日夜在一起腻着,其实不太愿意抽时间出来见阮寄情, 但是两个人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阮寄情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不见一面,好像又有点不太说得过去。
刚好过两天会有一个知名珠宝品牌邀请连拂雪和阮寄水夫妻参加高级珠宝展,展后还有晚宴, 阮寄情也受到了邀请,于是阮寄水便约阮寄情在珠宝展的晚宴当天, 一起吃个饭。
珠宝展当天, 阮寄情穿戴完毕, 坐上了专车, 前往珠宝展的会场。
他刚进去, 就服务员对他打招呼, 并对他进行1v1的珠宝讲解和试戴。
阮寄情其实对这方面没有很大的兴趣, 一边敷衍地听着, 一边看着门口。
没一会儿, 一辆保时捷在门口处停下,很快,就有服务员走过去,打开车门。
连拂雪从驾驶室里下来,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阮寄水牵下副驾驶座位。
他把车钥匙交给专人,让人把车开到固定的地点开走,随即和阮寄水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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