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护送你们出城,只是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晏柘道。
“何事?”安笙道。
晏柘语气有些焦急:“目前我正被皇甫泽的人追杀,不方便出面,还请你们看在我帮忙的的份上,救救我妹妹。”
未曾想到晏柘会说出这种话,安笙有些不明所以,“你不是亲自卖了她,不认他这个妹妹么?既然如此,又何必救她?”
“我”晏柘语塞。
“哎,这个,时间紧迫,还是救人要紧,有些事咱们之后再说吧。”江屿晚解围。
“嗯。”安笙点头,随即看了晏柘一眼,“我救她只是看她可怜,并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晏柘闻言一愣,但也只能无奈的应声:“好。”
几人刚到水镜台附近,便发现四周围满了官兵。
江屿晚看着外边的场景,有些奇怪:“以往水镜台的守卫已经不少,今日怎么还增加了这么多。”
晏柘道:“皇甫泽要我继续为他做事,我不肯,便打伤了我,后来他给了时间让我掂量利弊,自那时起,水镜台的兵力便增加了不少。”
江屿晚有些发难:“这可麻烦了,我们不能贸然硬冲,也不能随意暴露身份。”
三人都明白,虽然皇甫诤可以为他们作掩护,但并不意味着,可以容许他们在京城与皇甫泽明面对着干。
皇甫泽这人好面子,敢明目张胆在他头上动土,不抓人泄愤,势必不肯善罢甘休。
三人商议片刻,最终有了计谋。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席卷了整个水镜宫殿,火势烧得越来越旺,戒严的士兵也不得不加入救火的队伍。
“走水了,走水了!”水镜台里的人四散开来逃命,里面乱成了一锅粥。
衣不蔽体皇族贵客从楼梯上连滚带爬摔了下来,“快来人!”
整个庭院过道,浓烟弥漫,竟是看不清任何人。
此时倒也没人在意,一个粗布麻衣的姑娘已经被人偷偷抱上了马车。
“不愧是安司长,救人的速度就是快。”小重总会在恰当的时间溜须拍马。
有惊无险,江屿晚看到二人平安归来,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马车再次开始疾驰,往城外的方向奔去。
“木槿姑娘,你别害怕,现在安全了。”看到赵木槿在全身发抖,江屿晚出声安慰。
赵木槿只是淡淡摇摇头,语气有些哽咽:“我没事。”
江屿晚拍拍她的背,算是安抚:“好了,你不是一直要找哥哥么?现在他就在你面前,我想你应该有许多话想对他说。”
一旁的晏柘神色欲动,抬手将要抚赵木槿的额头,只是赵木槿冷淡看了他一眼,没多久,便将头转了过去。
晏柘悬在半空中的手,最终只能无奈的放了下来,江屿晚将他眸中的失落尽收眼底。
“木槿姑娘,怎么了?”江屿晚问道。
赵用嘴咬着下唇,语气冷了下来:“我没有哥哥,江公子认错人了。”
此话一出,马车内气氛变得更加低沉。
“这位姑娘说的对。”晏柘沉默良久,终于是开了口,“时候不早了,还是快些赶路吧,我送你们出城门。”
“嗯。”江屿晚点点头,“说的没错,现在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夜幕降临,城楼紧闭,按照常规,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夜间随意出入城楼。
马车行进至城门口,便被人拦了下来。“什么人?”
晏柘从车上下来,拿出皇甫泽赐予他的令牌:“我奉太子之命外出,请即刻打开城门。”
守卫接过令牌查看之后,立即开门放行。
江屿晚心道,原来晏柘说的送他们出城门是这个意思——打着皇甫泽名义出城门,如若被捉住,可以减少事败之后牵连皇甫诤的风险。正好晏柘曾在皇甫泽身边做事,拥有皇甫泽的信物,也算是一石二鸟。
几人顺利出了城门,不知行进了多久,晏柘却叫小重停了下来。
“现在没有人追来,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晏柘道,“你们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北走,没有官兵会阻拦你们,如果遇到什么意外情况便可以拿出手谕,可保你们畅通无阻。”
江屿晚道:“你还打算要回去么?”
晏柘道:“自然,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江屿晚眉头微皱,“你现在回去,皇甫泽不会放过你的,不如你跟我们一起走,正好还可以照顾赵姑娘。”
江屿晚说完,原本安静坐在角落里的赵木槿神色一动。
晏柘摇摇头:“我不了,我必须得回去,皇甫诤可以护我,你们不用担心。”
江屿晚道:“那赵姑娘你打算怎么安置?难不成要她跟着我们么?”
“江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有些事我想单独和你说。”晏柘走下马车,对着江屿晚道。
“好。”江屿晚跟着他下车,来到一处只有他两人能听见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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