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愈发困惑地看着欧德远去的背影,琢磨你们小情侣也别太干柴烈火了吧,一小时也够那啥个两三回了……这是打算照着吃了这顿没下顿的架势狠做啊?
欧德并不知道司机脑子里正叽里咕噜翻什么黄色废料,他只是从怀里摸出一根之前在车上,趁着剥光浮士德时顺下来的金属质手铐,顺手挂在更方便取的位置,随后微笑着面对老管家,在海恩友好中带着恍惚的接引下一路穿过门厅、走廊,踏入主书房。
“咣……”
老管家退出房间,带上房门的瞬间,两个人就缠抱在一起,猛地撞在厚实的橡木门上。
欧德轻喘着微微仰头:“我们只有一小时时间……”
剩余的话被卡文迪许含进了交缠的唇舌间:“那没关系。如果真在意时间长短,永恒也没有人们想象得那么长。”
卡文迪许掐住欧德的腰,一下将人单臂抱起来,在热吻间大步走到书桌边,“哗啦”一声推开了所有书本信件。
欧德在后背撞上书桌时骤然发劲,两条笔直有力的腿箍着卡文迪许的腰向侧翻开,在摔落间撞歪了桌后的靠背椅,将卡文迪许压在身下:
“——我从没说过我要在下面。”
一场争斗撞得地板咚咚作响,一楼的老管家听了没几秒就大为崩溃地快步跑去了后花园。
厚实的毛毯上,所有昂贵的、整洁而矜持的布料很快散了一地,欧德叼着一粒散落的纽扣急促的喘息,一只手被卡文迪许扣着拉起,用手铐“咔嚓”一声靠在靠背椅的扶手上。
“……”争斗短暂地停歇了几秒,两人都微微喘着。
卡文迪许半跪在欧德面前,抵着地板的膝盖挤在欧德的腿间。他抬手摸了一下欧德的下颌:“你是故意的。”
“故意带着这根手铐,故意用争夺试探我。”
他低下首,抵着欧德的额头:“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当然。
欧德懒怠地半垂着眼睫,再次用手腕狠狠扯了一下银亮的手铐,发出响亮的“哗啦”声。
这副金属手铐是为收监犯人而准备,坚固是首要的,舒适度不在考虑范围内。
但即便如此,那几道凌厉的折角狠狠划上欧德的手腕,依旧没有留下哪怕一丝红痕。
“你——你的神祇,也许可以抓住我,但依旧隔着一层空间。不论祂想往我身上用什么,攻击都会被阻隔在这层空间之外。”
欧德满意地放松身体,靠在沉重的靠椅椅腿上,脸上毫不遮掩地露出愉快的笑:“多么不公平啊……祂永远无法伤害我,但我却能从祂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
他这么说着,脸上的神情却一点没有真觉得不公平的样子。卡文迪许微微侧耳,几乎能从对方的心跳中听出愉悦。
“算了,别装着不高兴撇着嘴角,”敞着衬衫的欧德屈起腿,用膝盖暗示性地摩挲了一下卡文迪许同样袒露着的胸膛,“你明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卡文迪许结实的身躯压了过来,像梦中那场光芒中的水雾那样淹没了他。
地面上的昂贵毛毯很快移了位,原本蓬松柔软的表面变得凌乱不堪,因潮湿揉出一撮撮的深色毛流。
卡文迪许保存了有几个世纪的切斯特菲尔德皮革沙发很快也遭了殃,欧德在晃动间有些恍惚地想,希望那位老管家打扫的时候别太崩溃……或者卡文迪许会亲自处理这些烂摊子?
一个小时的时间并不漫长,尤其在双方都足够享受的时候。
中午12点整,欧德穿着一套不那么合身的衬衫长裤,略带别扭地走出庄园。正打算坐进捷豹里发出一声满足、又不那么餍足的叹息,却在看清门口的载具时缓缓停下了脚步,张开嘴。
一架哑光灰色的飞机停在那里,特殊质地的漆涂层吸收着光弦,流畅而冷峻的机身线条凌厉得仿佛能划破长风。
等候在专机登机梯前的司机显然很喜欢看新兵蛋子这种没见识的模样,他穿着一身雪白的空军军装,笔挺地侍立在楼梯边,向欧德行了个军礼:“请登机吧,道格拉斯先生。这会是一段长途旅行。”
“……”欧德心脏都快突突跳出来了,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摸一下战机表面,但半途又矜持地强迫自己收回来,“呃,长途?我们要去哪?我以为浮士德想让我去训练基地。”
“我们是去训练基地。它在埃及,撒哈拉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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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要上夹子,所以更新延迟到晚上,后面会恢复正常时间[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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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他有点过头了……
尽管内心对于浮士德的决定极为不满, 欧德的心依旧迅速被帅气冷峻的战机俘获了。
他打小就喜欢枪啊坦克啊战舰啊这类东西,但出于种种原因,他的爱好都夭折于开头, 没想到成年后竟意外实现了从搜集模型到坐上真家伙的跨越:“她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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